“站住,你们这个小贼,你知道这些竹子是谁的吗?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有个人大声叫嚷着向前方追去。
“我说,我说你小心点,他们那可是一群人吗?”后面有另外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追着。
他不敢不追,只因为主人家可是在大院的角楼上盯着呢。
那竹垛已经没了大半了,那是被难民们一哄而上抢走的。
至少他们这些在大院里的人认为那些人就是难民的,尽管他们也搞不明白那些流蹿过来的难民不偷吃的偷他们主家的竹子做什么。
两个下人便一前一后追着,很快他们便绕过了一座小山,消失在了那主人家的视线里。
“这帮难民胆子越来越大了,这哪是偷都是明抢了!”那主人家旁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道。
那主人家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脸色阴沉。
他们家那是这个镇子上最富有的,大院有大墙,大墙角上有角楼。
那主人家还在屋子里时,角楼上值守的人便慌慌张张来报,说是有难民在抢他们家的竹子。
而等那主人家登上了角楼之后就见自家存放在大院外面的竹垛都被快被人给拆了一半了!
“胡老六他们回来没有呢?”过了片刻,眼见消失在那座小山后面自家两个下人没有动静了,那主人家就问。
“老爷,已经派人通知他们去了。”那管家忙回答,然后他就在那角楼上一边用手扶着栏杆一边抻头往回望。
“哎呀,老爷,回来了回来了,咱们的人回来了!”那管家缩回脖子忙道。
日军把南京城给占了,好在他们这户人家的儿子投降当了伪军跟日军求了情,再加上这个镇子位置也不重要,日军也只是派人过来看了看就忙别去了。
那主人家可是听儿子手下的人说了,那日军在南京城里杀的人那流的血把街道都糊住了。
能在这乱世之中保自己一份家产那得有多不容易,所以他就组织了二十多人的护院队,每天对逃命到这里的难民进行清理。
按理说他本可以把这些难民用枪都撵走的,可是,他又觉得把难民撵走有点可惜,反正自己也傍上日本人了,那到时候可就能把这些难民都收到自己的名下了,那干活出来可都是好劳力呢!
只是谁曾想今天那些难民胆大包天竟然敢把自己家的竹垛给扒了,这还了得?自己却是正好趁这个机会把那带头的难民弄死立威。
听那管家说自己人回来了,那主人家脸上终是现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
他眼见着自己手下的人拿着步枪大刀红缨枪从自己身下的围墙外跑过,他便也顺着那角楼往下走,而他的那个管家忙跟了上去。
他这位爷难伺候着呢,说好听那叫自己主意正别人不敢干的他敢干,否则也不会拿下如此大的一份家产,说不好听那就是刚愎自用,这样的主儿就是闹得个天怒人怨却也会一意孤行。
那主人家背着手就出了大院就往前面的小山处走,别看背手走的那却是极快的,而那个管家则哈着腰捯动着小碎步在后面跟着。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小山处便传来了“啪”“啪”两声枪响,那主人家也不害怕便往前行。
那只有他家才有枪,那枪响有什么可怕的,想来是自己手下人开枪对难民进行震慑或者直接开枪立威了。
“那群穷棒子,这回抓到他们就让他们在老爷家门口跪着,以儆效尤!”那个管家喘着粗气一路跟着还没忘了给自己的主人家出主意。
而那主人家也正有此意,人老奸马老滑,主人家他爹活着的时候那管家就跟着了,那却是最明白他的这个主子的心意了。
对,让那些穷棒子在自己家门前成排的跪着!那主人家便想。
终于,他们两个便绕过了那座小山。
而在绕过那小山之后他们两个还真就看到前面有成排的人在那里跪着呢,而旁边的人却也正拿着枪正看着呢。
可也就在这时那后赶来的主仆二人便愣了,因为他们两个就看到跪在地上的那都是他们的人,而旁边拿着枪穿得破破烂烂的却正是难民!
“哎呀!”所见并非所想,那个管家就叫了起来。
而时那个主人家就觉得自己大脑都已经是一片空白了,他反应可是比自己老管家快,他非但看到了自己人都在那跪着呢,他还看到了旁边看着自己人的那些人手中有盒子炮那样的短枪,他家可没有短枪啊!
不对啊!那主人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转身就跑。
可是,这时就在他身后小山的山坡上已经有人用枪指住了他。
那枪他认识,他听他儿子说过,那枪叫花机关,枪筒上有好些个孔是散热用的,打起来“突突突”的就跟机关枪似的!
“好汉,诸位好汉,有事好商量!”那主人家一见对方所用的武器那就不敢动了,而他的那个管家却也忠勇,竟然还直接往前抢了一步,用自己挡住了对方指向主子的枪口。
“二伯啊!”那主人家就喊自己的管家。
所谓的二伯那是指本家二伯可不是亲二伯,可关键时刻知道往前冲,那真是不是本家二伯却胜似本家二伯啊。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