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是三皇子登上了皇位。
看书之时,李慕慕以为大皇子与太子不睦,斗生斗死。
三皇子看似与世无争,实则低调蛰伏,麻痹太子与大皇子。
圣人逐渐年迈,又多有猜疑,防着正当盛年的太子。
可真在这里生活,认识了这些人之后。
李慕慕才知,大皇子表面与太子不睦,可实际上却与太子关系极好,一门心思的要为太子稳住那些对他不满的朝臣,免得他们作妖。
三皇子是真心没有一点儿想要竞争的意思。
以前以为太子与大皇子斗的厉害,便两边都不愿意多来往,只是更偏向太子那一边,对大皇子真是能避则避。
后来知晓大皇子竟是装的,便与太子和大皇子的关系好的不得了。
而圣人也不愧圣人之称号,心胸豁达智慧,对待三个儿子亦是一腔慈父心肠。
这样难得的皇家情感,又如何会出现圣人重病,太子被废,大皇子被贬的事情?
只能说,这其中定还有第五人在作梗。
李慕慕并不想这样的惨剧发生。
更何况李知音如今是太子妃,她便更不愿太子出事。
“那苏芷儿瞎说八道的预言有许多,你是指哪个?”顾尚卿失笑,“你一直未睡,便是在寻思她那些胡说八道的预言?”
李慕慕道:“我觉得这是大事,不能随意当成是她的胡言乱语。”
“苏芷儿这人行事糊涂,没有章法。”李慕慕道,“可她说的这些话,却是足以杀头的,她不会不知。”
“再是没有章法的愚蠢之人,也能知道这话说出来要被杀头,可她为什么还要说?”李慕慕问道。
顾尚卿:“……”
“你这么说,苏芷儿的行为确实有些奇怪。”顾尚卿道,“你觉得苏芷儿的预言能成真?”
李慕慕点头,“既然她敢说出来,那便是坚信这件事情会发生,否则为何要冒着杀头的危险来说?”
当初苏芷儿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是在密室中说与三皇子听,而圣人躲在暗处,苏芷儿并不知晓。
只是,这件事情并不算是秘密。
因苏芷儿被带走后,又觉不妥,嚷嚷着要见顾尚卿。
顾尚卿便禀报了李大将军与尚将军,三人又去见了苏芷儿。
苏芷儿将此事与他们说了。
那时苏芷儿知晓自己怕是出不去了,只能靠这件在不久的将来能够发生的事情来给自己谋個出路。
苏芷儿言将来这些事情应验了,他们便知晓她说的无错。
届时便要放了她。
只是这事情关乎皇家,又岂是李大将军三人敢插手的。
是以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往外说。
便当做不知道。
否则谁能保证圣人不会因此而降罪于他们。
只是后来顾尚卿接受圣人交予的任务,要只身前去突厥。
顾尚卿担心自己那一去便回不来了,才偷偷与李慕慕说了这件事情。
并非想让李慕慕从中做些什么来阻止这些事情发生,而是同李慕慕说,那苏芷儿胡说八道一通,可若真叫她说着了,便让李慕慕带着一家人离开京城,躲得远远的,有多远便躲多远。
苏芷儿寥寥几句话说的简单,可这皇位之争,中间定然不会平和。
死多少人都不知道。
所以要李慕慕带着家人躲远一些。
只是顾尚卿不知道,便是他不说,李慕慕也知晓这件事情。
但因顾尚卿提前说了,李慕慕此时便可毫无顾忌的同顾尚卿商量,而不需要再找别的借口与顾尚卿解释她是如何知道的这件事情。
“况且你之前去突厥,出发前与我说这些,其实也是有些相信的吧?”李慕慕道。
“那时说不上多相信,只是担心自己回不来了,把能想到的事情都想了一下,以防万一。”顾尚卿道,“只是到现在为止,那苏芷儿说的预言没有一件是能对得上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就是不踏实。”李慕慕道,“她别的话可以不理,但这种宁愿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说出来的话,我却不能全然当做是她胡说八道。”
“按照她所说,那么距离圣人忽然重病的时间,应是不远了。”李慕慕道,“可是我们也不能同潘公公去打听圣人的龙体如何。”
这不得被人抓起来啊。
顾尚卿虽然不信苏芷儿的话,但既然李慕慕宁可信其有,顾尚卿便也十分配合的同李慕慕一起想。
这件事情,谨慎些倒也不为过。
若无事最好。
但万一真有事情,若因他们的谨慎而及时避免,也是好事一桩。
“我近日上朝,见圣人龙体康健,说话中气十足,也不像是有恙的。”顾尚卿道,“且太医每日都给圣人请平安脉,便是真有事情,也能及时发现。”
“是以我才奇怪,苏芷儿这般说,除非圣人早有疾病,只是隐瞒不说。”顾尚卿道,“可既是生病,便是再小的病,其实也有迹可循,更何况还是能引起病重,卧床不起的病,定是能从外表看出一二的。”
“但我观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