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酒点头,“说的有理,但怎么就你一个,我记得御兽宗合体期的太上长老一共两位吧?”
老者不屑冷笑,“对付你……我一个就够了!”
说完,老者吹动骨笛,一阵虎啸声便由远及近。
只见一只长有一对银翅的白虎,?一路奔至老者的身边。
这只白虎……竟也有合体初期的修为!
陆桑酒不禁一声冷笑,“难怪敢说大话,原来是不需要人帮忙,却是用老虎来凑数。”
纵然如此,陆桑酒也未露出分毫畏惧之色,只手一扬,魔刀霸图便出现在陆桑酒手中。
这是一柄真正的魔刀,级别与仙器等同。
霸图一出,天地亦是为之变色。
两个合体期修士交手,?即便御兽宗大阵已开,只怕也要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陆桑酒无所畏惧,那老者却是有所顾忌,不禁目光闪了闪,忽然看向白笙。
“白笙,御兽宗待你不薄,你便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邪魔在这里猖狂吗?”
“但凡你还有半点良心,此时也该站在宗门这边,过来!”
陆桑酒对这人的无耻可谓是十分的无语,但是她却也没出声,只是看着白笙,?等待她的答案。
纵然是朋友,?她也没有替她做主的权力。
如果此时白笙选择宗门,?那她连半句都不会劝,转头就走。
白笙此时似乎才刚刚从死牢的崩塌中回过神来。
她没有看陆桑酒,而是抬头,目光悲切的看着老者。
“为何毁了死牢?你知不知道,?里面还有许多活着的人!”
老者面露不满,“目无尊卑,你这是在质问老夫吗?”
平日里一向温柔的白笙,这一刻却丝毫不退,“回答我!”
也不知是借了陆桑酒的势,还是她此刻责问之心太过强烈,竟隐隐的让老者感觉到了一丝压力。
他有些不耐烦,“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死牢里本就是该死之人,毁了又如何?不过是提前送他们下地狱罢了!”
“该死之人?呵……那你又知不知道,里面也有许多如我一般,还在等候最后审判的人!”
“他们的罪名还未定下,若是其中有人是被冤枉的呢?”
“还是说,我们这些御兽宗的弟子于你眼中,也根本就是可以随意碾死的蚂蚁?!”
白笙之所以如此悲痛,正是因为有两个平日里与她关系很好的师弟和师妹,当时因为站出来替她说话,也被连累一起带去死牢了。
他们何其无辜?!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老者了一般,明明是她从小就崇拜着的人,?可如今……竟是如此吗?
老者被她连声质问,脸上神色有些难看,?“若是没问题,怎么会被送入死牢?休要强词夺理!”
“再者,他们就算要怪,也该怪这个邪魔!若不是她强闯御兽宗,我又何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白笙惨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她是邪魔,可我从未看她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与之相比,倒是你更像邪魔才对!”
“放肆!”
老者彻底怒了,也顾不上会不会毁坏宗门,一掌便打向白笙。
这一掌他丝毫没有留力气,而白笙只是个元婴修士,若是受了这一下,必死无疑!
陆桑酒当然不会看着白笙死在自己眼前,在那一掌之力就要落到白笙身上的时候,她手中霸图一挥,带着无比强大的魔气,瞬间将那攻击瓦解!
陆桑酒身形飞速向前移动,“老贼,你的对手是我!”
魔刀霸图,在陆桑酒手中发挥了其最大的力量,带着无边的战意,一往无前。
老者见状也不硬抗,只立即指挥白虎加入战斗。
他是合体后期,比陆桑酒稍逊一点,但有白虎这个与他合作默契的契约兽在,两者配合之下却也不怕她。
只是这样一打起来,御兽宗可就遭了殃了。
尽管门派内的弟子早就避难去了,可建筑物却无法移动,一时间受到波及,千疮百孔。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师妹!”
听到这一声喊,白笙顿时眼睛一亮,燃起一丝希望,“师兄你回来了!”
说话之人正是白笙的师兄骆铭,白笙没想到他竟然已经回来了,顿时大喜过望。
然而紧接着却听到他说,“回头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白笙的笑容便这样凝固在了脸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骆铭,“师兄……连你也不信我吗?”
她情绪激动道,“不是我害死的师父,是金铃儿做的!是她修炼了邪功……为什么你们都不肯相信我呢?!”
骆铭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要我信你也很简单,那你现在就杀了那个邪魔,与她划清界限!”
白笙死死的盯着骆铭,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似的。
为什么……好似一夜之间,那些她曾经信任的所有人,都好似变了个模样?
这一刻,白笙的心彻底死了。
“阿酒……不要再打了!”她忽然开口。
陆桑酒眉头一皱,但出于对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