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这传说中的摊主,“买!都买!”
她也买一份。
鬼知道摊主的东西有多难买到,就是不知道摊主怎么来了这里摆摊,还没几个人。
这可真是幸运日啊。
对了,她也写信,写给谁呢?
宁今瑶思考着。
一边看着的季光辉则是也来到夏醉面前,他摸出手机来不熟练地扫码,“这个是一百块钱寄一回对吧?”
夏醉点了点头。
季光辉扫了码之后又问了其他产品的价格,咬了咬牙把所有的商品都买了。
其他小学生们也开始挑选自己想买的产品,有的身上没带
() 钱的都开始打电话喊爸妈了。
只有宁逸明看着那个笛子瘪着嘴,那天他妈妈在罚他面壁思过后突然就对他特别好。
也不知道为啥。
难道这笛子还能让听到声音的人都幸福吗?
那他妈妈现在到底幸不幸福。
宁逸明默默地打开电子手表,给他妈妈打了一通电话,嘟嘟两声之后那边就接通了电话。
“喂?怎么还没有回来,饭已经做好了。”
宁逸明听着妈妈温柔的声音,他大着胆子说道,“妈,我想买东西,你能不能下来付一下钱。”
狄梅张口就想说你还想买什么。
可是她又想到了昨天孩子的傻笑,她平息了一下心情,“你想买什么呢?”
宁逸明:“我想给过去的你写一封信,要一百块。”
狄梅:???
这孩子在说什么鬼话!
“你先在原地等我,我马上过来。”
完了,自家的傻孩子怕是又开始犯傻了!
狄梅匆匆将身上的围裙脱掉,然后就往楼下跑。
——
“轰!”
一群抱着木仓的人正缩在土屋子里,在他们的不远处依稀还能听见炮火的声音。
这屋子里的人都穿着脏兮兮的布衣,他们有的闭着眼睛正在修养生息,有的只抱着木仓呆呆地看着对面的人。
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娘了个的小鬼子,”有人啐了一口,“大半夜的也不消停,老子明儿就把他们宰了!”
那人正是班长潘景龙,他咬着牙摸出烟斗在手里搓了搓。
等他听到外面没声儿了,他才叼着烟斗皱着眉嘬了两口。
这烟斗里压根就没有烟丝,他也就嘬了解解瘾。
“钢蛋儿,”潘景龙看着自己身旁发呆的小伙子开口道,“你在想啥呢?”
钢蛋儿只虚虚地看着空中,“班长,你说啥时候,这种鬼日子才会结束呢。”
“那老子咋个晓得,”潘景龙气狠狠地说道,“一天不把他们赶出种花国,咱们一天不得安生!”
他说着又突然叹了一口气,用那只粗糙的手摸了摸钢蛋儿的头,“总有那么一天的。”
似乎是氛围有些沉重了,潘景龙打起精神来笑了笑,“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娶个媳妇儿生个大胖小子,过上安生的日子呢。”
钢蛋儿才十六岁,也没个名儿,他爹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死了,他娘也不知道该咋取名字。
就给他取了个小名儿,叫钢蛋儿。
钢蛋儿来队里的时候还啥也不会,现在不仅会用木仓了,还打死过几个小鬼子。
他听到班长这么说忍不住红了脸,“俺……俺不敢想。”
潘景龙抓着一根枯枝在手里搓着,“有啥不敢想的,等以后你生了娃,我要做干爹,成不?”
钢蛋儿算是笑了起来了,“成!”
“就是俺也没有文化,连个名儿都没有,谁能看得上俺啊……”
潘景龙笑了一声,“这有啥,我给你取个名儿怎么样,只要你不嫌弃我没读过多少书,但是取名儿我还是会的。”
“那班长你给俺取一个,再给俺儿子女儿取一个,”钢蛋儿掰着手指头数着。
潘景龙一拍他脑袋,“我再给你孙子孙女儿也取了算了,你小子想的还挺美!”
钢蛋儿摸着头憨憨地笑着,“那也不是不成。”
“得了得了,你爹姓啥?”潘景龙问着。
远处的炮火声已经消停,这屋子里也有像他们一样还在说话聊天的,不过大多数都在休息着。
钢蛋儿摸着木仓,“俺爹姓季,俺娘说字儿是这么写的。”
他用树枝在地上写着,潘景龙看着他歪歪扭扭的字点点头,“季节的季。”
“好说,让我给你想一个,保证好听!”
钢蛋儿舔了舔干燥的唇,期待着。
潘景龙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根烟斗,就那么叼着琢磨了半天,“季明天咋样?”
“明天,明亮的未来。”
钢蛋儿听着这名字,“好!再给俺儿子女儿想一个呗。”
潘景龙啧了一声,“等你生了娃再找我吧,我反正是要当干爹的。”
他婆娘死了,这辈子他也没打算再娶,就这样吧。
钢蛋儿挠了挠头,“那成,班长你……”
他话才说到一半,突然面前的地上多了一封信。
信封朝上,钢蛋儿就看到了前面有字,那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