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陆遥郑重其事,在一旁点了点头。
梁安看着她,又看了看一旁的邵梓,再忍不住多瞟了一眼被陆遥执意带过来的不速之客——于宣仪。
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叹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变得更精神一些。
他刚刚睡醒就被十几个电话吓了一跳,回到局里才搞明白事情的大概,听说这群家伙大半夜的一个个都被叫了出去,然后遇上了一堆说不上幸运的事件。
再往后就是刚才——陆遥代替自己和邵梓把所知道的一切都讲了个清楚。
“所以,你带来了这位于小姐,然后你带来了她爸?”
梁安竭尽了自己概括的能力,指了指陆遥,然后又指了指邵梓。
“我怕于宣仪一个人在家呆着再要出事,至于邵哥带来的那位……呃,伯父?”陆遥转头,看向于宣仪,有些无措的挠了挠头,“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呃……关先生会突然来找他。”
于宣仪在一旁听见这些话,也顺口接上:“起码在我这边没有任何预兆。我爸不知道我也在警局,刚才邵警官说他现在在休息室等着,我就刚好旁敲侧击的发消息问他在干什么。”
“怎么回你的啊?”陆遥忙问道。她刚才也忙着和同伴讲述自己的见闻,因此也没有余暇注意于宣仪所有的举动。
“他说他在准备开摊,显然是在撒谎。”于宣仪看了她一眼,“应该是怕我知道他赶了过来,反过来担心他的问题。不过按照你们说的情况,我父亲在案发现场出现,难道他也是嫌疑人之一?”
邵梓摆手:“虽然有可能,但不是主要怀疑对象。其实最大的怀疑目标按道理确实存在,虽然目前没有证据,但我认为不太可能。”
“那咋的了?”陆遥表情有些迷茫,“邵哥你有想法,那肯定得赶紧证实……”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邵梓眼含深意的看向了于宣仪。
想到一半,陆遥这才终于发觉了什么,骤然睁大了眼睛:“不会吧?难道又是杀人凶手找这个冤大头背锅的套路?”
姓于的冤大头却不很在意,似乎适应性良好,这就已经习惯了。
“于小姐,你能不能告知一下你昨晚具体的行踪和对应的时间,好留作凭据。”邵梓也不觉得自己需要过多解释,“虽然你们所在的地方和案发现场有点距离,我不认为那位目击者所说的时间以后你能及时赶回校园——毕竟路途有点距离,但总得有个更具体一些的时间线。”
于宣仪并不多问,点了点头:“我出门是在晚上十点左右,这个应该可以通过校园的监控摄像头来正事。在这个因素以外,校园里车辆出入都有时间记录,我的车也是这样,应该也可以作为凭据之一。”
和她交谈倒是分外省事,连思考筛选出主要信息的过程都可以大体省略了。
“如果我父亲现在非常急躁,我不建议立刻告诉他我在这里的消息。”袒露完自己能说的重要信息,于宣仪也叹了一口气,“他想象力很强,不知道内情就会动很多心思,产生一些谁也想象不出的奇怪联想。我也不知道他这么联想起来会有什么猜测——只是怕他一时冲动招惹了事端。”
这倒是合理的担忧。
不过于宣仪所说的确实也对。在于宣仪这边,因为陆遥告知了于宣仪魏择广的死亡,又有一个自称于宣仪父亲的不速之客到来,自然是要先向已有了解的当事人确认,因此于宣仪也知道了自己的父亲也到了警局。
但在关嘉胜那边情况就不太相同,无论嫌疑轻重,执拗的进入他人民宅的关嘉胜确实是嫌疑人之一,又没有这样绝对的证人和不在场证明。正因如此,又由于他自己的一点作为父亲的顾虑和担忧,他现在对女儿真实的近况毫无疑问的一无所知。
而如果要把信息随意告知这样一位嫌疑人,显然也是不太合适的。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假装那位吴小姐,想把于小姐暂时关起来,应该和发生在几十公里以外的谋杀案有关?”
陆遥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哪有这么巧的事?刚好是同一天晚上,时间卡的死死的。我总觉得里面有大阴谋。老大,你觉得有问题?”
“巧了,我也这么想。”梁安笑了。
那你废什么话?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所有人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同样的这一结论。
“只是我还有些其他问题,大概的想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梁安用指节敲了敲桌子,示意所有人把视线转向他自己,不慌不忙,调整了一下座椅的靠背,“有关于一些动机,一些人物关系,一些后续需要做的准备,当然还有于小姐你——不用回避,就在这就行,请坐,咱们慢慢聊。”
于宣仪愣了愣。一旁手快的陆遥随手一推划过来的椅子,刚好让她坐下。
“第一点,出于一些要为公众负责的目的……”梁安眯了眯眼,“于小姐,能不能告诉我你有没有别的什么仇人?按照前面两起案件,所有可以称之为‘被害人’的人似乎都和你又一些不太妙的联系。我知道陆遥应该问过你类似的问题,但你可以想想有没有别的。”
“有关于魏择广的妻子岑华琴那边,我已经派了专人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