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声响起,薄思慕按下自动开门,安隽提着一个泡沫箱进来,一股淡淡的海水味飘来。
阮软一脸疑惑的看着安隽,她又看了看薄思慕,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薄思慕显然也不知道,他对着安隽挑了挑眉,给了安隽一个眼神。
“给你们带了一点空运刚到的海鲜啦!”安隽微微一笑,想看泡沫箱,“这是阿拉斯加帝王蟹。”
“哇?”阮软站起身凑上前去看,“你怎么这么大手笔?”
“什么意思?我以前很吝啬吗?”安隽疑惑的问道。
“当然不是,我是说你今天怎么给我们送帝王蟹了。”阮软低声说道,她看了看这帝王蟹的质量很好。
“正好路过给你们送,我本来还想着找人送过来,你们不是喊我过来讨论事情吗?”
安隽耸了耸肩,他坐了下来,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阮软把泡沫箱拿进去厨房,给杨缘缘拍了一张照片,杨缘缘最喜欢吃帝王蟹了。
三人落座以后,薄思慕正在联系大厨过来做海鲜餐,他听着安隽正在说起李阿姨的事。
安隽得知李树海变植物人,他连夜找人去查李阿姨和李树海近几年的事情,还有让人盯紧国外的情况。
“李树海的社交平台全都开始注销了,一夜之间消失了一样,这太诡异了!”安隽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最可怕的是,李树海只是躺在医院变成植物人,背后的人已经要抹掉他的社交痕迹。”阮软淡淡的说。
“接下来不会是要被他给杀了吧,这样的话,就当他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安隽随口一说,阮软和薄思慕沉默,三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微妙。
这也不是不可能,阮软认真想了想,背后的人要是真的想送走李树海,那是随时轻松的事情。
平常李树海的朋友也不多,他和李阿姨近几年跟亲戚关系淡了很多,没有什么人关心他们。
阮软和薄思慕对看了一眼,两人都想到一块去了。
“你们不会真的这么想吧?”安隽睁大双眼看着阮软和薄思慕,他不过是随口一说。
“一切皆有可能。”阮软喝了一口水,“平常影视剧不都这样吗?毁尸灭迹啊!”
“疯了吧,李树海啥也不知道还要毁了他?他现在都变成植物人了,还能做什么?”
安隽想都想不明白,在他看来,植物人只是一口气活着。
阮软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安隽,她抿着唇,声音压低了几分。
“背后的人连薄阿姨都能下手了,别说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阮软故意拉长尾音,她的眼神冷漠了几分。
提到母亲的名字,薄思慕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他努力克制住情绪。
“也是,这种死变态真的该死,怎么可以伤害薄阿姨?”安隽沉着脸,“等我抓到凶手,我一定会让他死!”
“现在我们要查到李阿姨的下落,还有李树海那边找人盯着看。”
阮软深吸一口气,越接近真相越觉得事情很复杂。
“我已经找了人盯着医院,李树海应该暂时没什么事。”薄思慕的声音微冷,目光多了几分冷意。
安隽沉默了一会,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阮软,总感觉是熟人作案。
“有没有可能凶手是我们都认识的熟人?要不然为什么无缘无故对薄阿姨下手?至少有点利益羁绊吧?”
安隽大胆的猜测,“就算是以前家里的佣人或者其他员工,那也是跟薄阿姨认识。”
“我也是这么想,对方应该很熟悉我们,也知道我们已经开始调查了……”
阮软顺着安隽的话说下去,她从事情刚发生开始到现在,想法一直都没有改变。
只有熟悉薄家的人才会知道这么多事情,还可能是跟他们关系很好。
薄思慕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工作电话,起身走去阳台接听。
剩下阮软和安隽坐在那,安隽看着薄思慕关上阳台落地玻璃门,他对着阮软眨了眨眼睛。
“我查过当天监控记录,除了薄家的佣人,就是你和阮妍去过薄家……”
安隽用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你说有没有可能……”
阮软的心跳慢了一拍,她害怕安隽真的说出那个名字,除了她就是阮妍。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阮软打断了安隽的话,她的心慌乱了一片。
“薄家出事以后,好像是阮妍获取最大的利益,她成功跟薄思慕在一起,甚至还当上薄思慕未婚妻的身份,借着薄思慕的安排还进入我们恒安……”
安隽笑了一下,他就像是推理家一样说出来,阮软拿起报纸拍了拍他的头。
“凡事要讲证据,我们也不能随便污蔑人。”阮软认真的看着安隽,“那天进出薄家的人也不少,还有维修工。”
“说是这么说吧,维修工和佣人为了一点点钱弄死薄阿姨?这不是更离谱吗?”
安隽靠在椅子上,姿态慵懒,他还不相信普通员工这么深仇大恨。
“说的也是,他们跟薄阿姨也没有冲突,平常薄阿姨对他们很大方,想不到他们对薄阿姨下手的原因。”阮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