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又?问了?第二遍。
“王、王妃!”
男人这才如梦初醒般、慌忙松开握剑的手。顾不得肩头亦在渗血,他毫不犹豫地向她跪倒告饶,“我——末将并非有心、末将绝不敢伤害神女……!请神女恕罪,请王妃恕罪——”
“我不是什么神女。”塔娜却摇头道。
嘴角一线血痕蜿蜒而落,她低头看向穿胸而过?的长剑,喃喃自语:“也,不做什么王妃了?。”
语毕,仿佛浑然不觉这句话抛出的分量, 她踉跄着扶住城墙站稳。
目光环顾一周,不知是自嘲,抑或当真觉得好笑, 想了?想, 竟又?笑出声来:“方才你们那?副样子, 我险些真以为,做了?神女、就应该是不怕疼的。可?原来……还?是疼。人总是怕疼的啊。”
“你们可?真奇怪, 一时觉得我不怕,一时又?忘了?自己也是人。”
说着,她回身望向魏炁。
冰冷的、无法?遏制而微微打?颤的手指,紧攥着他脏污得难辨本来颜色的衣角。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连呼痛亦不曾。
魏炁却仍是“下意识”伸出手去,徒手将她胸前长剑扼断,只剩一截剑尖在外?、仿佛不敢拔出。
本该是为杀人而生的兵器。
如今,却在违抗自己的“本性”救人。
“……”
他额角青筋毕露。
皮肤之下的血线如被烧灼、一瞬翻涌如浪,原应飞快痊愈的伤口、竟迟迟不见动静,唯有淅沥如瀑的鲜血沿着指缝漫出,七窍渗血。
其貌胜鬼,不敢近观。
“骗你的。”
“塔娜”看着,却伸出手去,轻轻揩去他脸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