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被砍了头,害他做了很多天的噩梦……
对了。
噩梦。
然后,他便又“梦”到那个让他一直忘不?了的、黑漆漆的地牢了。
好冷,又好热。
好渴,肚子也饿——是不?是快死了?
他出生至今,从未吃过这种苦,只觉连睁开?眼?睛也是件残酷的事,一心想待在?梦里。
梦里有看不?清脸但是永远温柔的阿娜,让他枕在?她的腿上,唱着哄他安睡的童谣。他坚信自己会这样死去?,屈辱而?可怜的死在?他乡,可他竟然渐渐有力气睁开?眼?了……虽然他睁开?眼?时,看见的,只有一张脏兮兮的脸。
这女子啊。
她生得?并不?美丽,脾气也不?好,时常骗他,令他害怕、讨厌,可他不?知怎么就看见了,她有一颗金子也换不?来的心。
于是忍不?住想,如果阿娜还?活着,一定是这样一个好女子吧?
如果她能嫁给他,该有多好啊……
他一定会好好地待她,领她看春日里的格桑花,夏日融雪的月河谷,秋天放牧的牛羊。
草原上所有女子的爱慕,都?比不?过她塞进他嘴里的“毒药”啊。
“王子——!!!!!”
字条飘落在?地,勃格、勃勒两人冲出阵来,翻身上马。
眼?见得?阿史那金双目紧闭,一旁的军医面色惨白,不?住摇头,一时目呲欲裂,挥刀厉喝道:“攻城!!杀了他们!!!杀光这些辽西人!!”
“如何,事已至此,赵将军还?要怀疑本王与?魏、人勾结么?”城楼之上,魏骁丢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