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又乃两朝元老、门生无数,消息若传出去,外头的人该怎么看?
“既然他喜欢等, 十?个?时辰也等得。等累了, 自然也就明白我的意思。如今想?是还没死心。”
少年手?中朱笔不停。
转眼间?, 一目十?行地看完手?中奏本,一个?“善”字写罢, 随手?搁到一旁,复又淡淡道:“东宫中,尚不缺这点待客的茶水罢?”
“这……”
殿下自幼脾性温和,待下人尚且和颜悦色,却不知为何,对这权倾朝野的右丞大?人颇有微词。
老管事心中不住摇头,却也知话已?至此,便是再无转圜余地,遂无奈低头应是,恭敬退到殿外。
殊不知,自己前?脚刚走,后脚,一身黑衣的高瘦青年便翻窗而入,在魏咎跟前?原样跪下。
“事情?进展如何?”
魏咎听见动静,依旧头也没抬——仿佛早知他在外间?等候。话中情?绪却显然多了几分波澜,“人找到了?”
“回禀殿下,”顾不离垂首道, “那贼人极为狡猾,逃出上京后,不仅一路以山险掩护,日夜兼程,更多次凭借接应、伪造通关文书。我等虽好不容易寻到线索,与他几度交手?,十?日前?,他却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在北疆一带彻底销声匿迹,卑职已?命人兵分五路,沿塞南五镇向?北搜寻……”
“北疆?”
“是。”
魏咎沉凝片刻,忽搁下手?中朱笔,从身后画缸中抽出一支卷轴。
解开封绳,内里徐徐展开,那画上所绘,赫然正?是一份北疆舆图。
“听说北疆,去年闹了一场不小的瘟疫,”手?指拂过画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