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尹问?雪的话来说,他自己这身?皮囊虽丑,至少还能让人“挪不开眼”,无论美丑,总归能被记住。
而百里渠,则是无论你看多少次,偶遇无数回?,永远都会因某个过于普遍的特征而被迫模糊记忆的,平庸至极的庸人。
尤其是,他还是个胆小怕事?,任人驱使的草包。
【给他上过药了没?有?】
【上、上过了师父。】
【你在结巴什么?这么盯着我做什么?!小兔崽子——】
【我……我没?有师父!我没?看!……我这就去给您端水洗脚……!】
尹问?雪不喜欢他,却?乐于支使他;教他一身?本领,又时刻不忘打压他。而百里渠,概都“欣然?接受”——欣然?为虎作伥。
死在百里渠手里、光是尹问?雪找来给他练手剥皮的少年,那?时,已然?不下数百。
谢缨知道,自己即将成为这百余人里的又一笔新鲜血债。却?没?料到,这貌不惊人的少年在为他上药的间隙,竟冷不丁问?了一句。
【你要杀了他吗?】
为虎作伥到、几乎被人血腌入味的少年,说出这句话时,却?平静得令人心惊。
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迟疑着没?有回?答。
【你,要与我合谋,杀了那?恶贼么?】百里渠却?在他耳边,又一次重复道。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处。
上药的依然?没?停,将死之人依然?安静等死,只是,似乎冥冥之中,一切又有了新的不同。
【怎么杀?】
【毒药。】
【你是他的徒弟,你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