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些?有勇无?谋、又忠心?得几乎可笑的武夫可不同。
杯酒释兵权?
像那樊齐一般解甲归田、等到朝中无?人可用时再出山听候调遣?
想都别想。
贤明?如当今天子?,更不会冒着遗臭万年的风险和他们硬碰硬。
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朝中势力潮起潮落,又归于平静,便是如今君臣之间并不明?说却彼此?遵守的“相处之道”了。
然而,谁能想到,以上这些?所?有的平衡,竟都被突如其来、一场杀伐果决的清洗而尽数击溃。
更让人可气的是。
这场乱象的主导者?——突然在北疆之战中声名鹊起、立下?不世战功的九皇子?魏弃,分明?是个人尽皆知,杀孽深重的疯子?,在大魏民间,却对他敬畏颇深:
也许是因为,他在上京大开杀戒,杀的是贪官污吏而非平民百姓。
开杀戒的是他,抄家的同时,从里头分出白花花的银两为逃难到都城外的难民施粥的也是他;
又或者?,是因为他次次屠人满门?,手段残忍,可那些?卖身为奴的家仆、真正的穷苦人家,却次次都能毫发?无?伤。
他甚至做主撕毁了那些?并不公平、却世代沿袭的卖身契约。
同时,他也是唯一一个在朝堂上坚持扶持新科状元陈缙——那个顽固不灵穷书生的人。
这位出身平平的状元郎,因在陛下?跟前出言不逊,乌纱帽还没捂热,便要被贬至边境为官。
动身之前,或者?说,会试过后的几个月里,他一直都在城中以教?书为生。
陈夫子?说,这位殿下?是个真正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