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惨无人色,“奴婢不该背后说您的坏话,您万不要同奴婢计较,奴、奴婢绝不会把今日的事?往外说……”
沉沉已无心再问“今日的事?”是什么,环顾四下一周,扭头拔腿就跑,原路返回。
魏弃果然还在方才她跑开?的地方等她。
两?人四目相对。
沉沉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近,望着他双手沉默良久,忽道:“殿下,我是什么稀世珍宝么?”
魏弃正低头挑着满是血污的掌心里、不小心飞溅的木屑,闻言,动作一顿,冷声道:“荒谬。”
又是荒谬。
沉沉从前还会信他的话,如今却只立刻道:“那为什么容不得别人说我半句不好?”她眼眶红红,“殿下,我又不是什么人人都稀得的宝贝,旁人说两?句坏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了。”
魏弃说:“哦。”
沉沉问:“是不是那病又开?始了?”
魏弃却仿佛没听?到,还停在她上?句话,满手的血仍滴滴答答往下流,染得两?片衣袖斑驳。
他忽的抬头,说:“你那个妹妹,长?得不像你。”
“……”
“我原想?把那妇人的眼睛挖出来,再把舌头拔去,”他说,“已想?到了怎么做。可那婴孩吵闹,若是哭得大声,你听?到动静,便会冲出来,见到了,便会像方才那样推开?我——所以,算了。”
没有陶朔的笛音压制,没有陆德生为他施针。
他的“病”早已从一月一发,变成了如影随形,旁人稍有不顺,便会激怒他。
他不杀人,便只能自?残。
沉沉看着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