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恪!!”
“你这?无耻鼠辈,出卖我!!竟然还敢来见?我!”
阿史那金怒不可遏,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起身,几乎飞扑到栅栏前,探手就要?去揪那人?的前襟,口中嚷着?:“我要?杀了?你!你等着?,我迟早会让父汗杀了?你!”
男人?却毫不气恼,反而微微一笑,温声道:“王子,你总是这?么不长记性。”
他虽被人?叫了?一路的“先生”,瞧着?年纪却并不大,至多不过弱冠年纪,姿容甚雅。
单看?五官,确难与魏弃之流比肩,可胜在姿态风流,颇有些让人?过目难忘的“狐狸”相。
眼角那颗朱红泪痣,与潋滟红衣相得益彰,加之声音慵懒——左看?右看?,都不像什么端方?人?物,老实说,更像是某处勾栏瓦肆的常客。
阿史那金看?着?他这?幅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姿态便来气。
想起那日商队惨遭截杀的场景,又想起这?厮在城楼观战、无动于衷的表情,心中更是怒火滔天,只?恨不能手刃此?人?解恨。
“英恪!”他咬牙切齿,“是你说要?里应外合,也?是你答应父汗、让我做先锋……结果呢?!你竟敢出卖我,害得我身边亲卫全都死光,让我被那些魏人?关在这?里受苦……你拿什么和我父汗交代!”
“你分明就是奸细!枉费我父汗这?么多年对你的信任!”
英恪对他的声讨不置可否,却依旧笑道:“我只?是用了?一个损失更小?、更稳妥的法子。”
“你还狡辩!”阿史那金啐道,“你的所谓稳妥,就是让我待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