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信件到达的时候, 孙权已经到达合肥整装待发了。
看着手中的那封信,脸色一时间那真的青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 过了许久方才平静下来。
周围人看着孙权这个样子, 也是有些不敢问。
或许里面有好事,但是绝对不全是好事, 至少绝大部分的情况下不是好事, 又或者那方镜又提主公的事了。
如果是前者还能谈谈, 但是如果是后者……
这种东西还是少听为妙。
最好还能当没发生。
不过也就是在众人猜测的时候,孙权开口道,“火药一物在后世,可演化为可以一敌百的利器, 甚至更甚,子明, 我记得你之前用过火药为引?”
“回主公的话,当时用过一下,不过火药稀少,威力亦是不如相比较廉价一些的油膏,故而还是油膏之物更为省力。”吕蒙道, “不过若是真的此物日后能够有如此前景,也可以寻人仔细研究一番。”
“不过眼下若是火攻,仍需油膏。”
闻言,孙权点了点头,随即继续道, “子明。”
“嗯?”
“方镜也曾提及你了。”
此话一出,吕蒙眼前一亮,随即反应过来之前来时候方镜的主题, 脸色在那一瞬间复杂了起来。
就这个……
他突然不是很想被提及。
“虽然攻城拔寨很好,还是尽量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孙权道。
“所以方镜说……”
孙权没说话,只是把信递给了吕蒙。
吕蒙抬眼就看见了一句话——
建安一十五年,因病而亡。
“听说荆北有位医圣,回去之后,你和子敬一同过去看看吧。”
“大人他难不成也?”
“方镜言建安一十一年因病而去。”
“后年?!”更是有人惊声。
吕蒙抿紧了嘴唇,面色逐渐沉寂了下来。
其他人面色也是各不相同。
而在合肥城中,局面却是截然相反,外面已经军临城下,禀告的信已经送出去了,眼下李典和乐进目光都落在了张辽身上。
“要出去打一仗吗?”
“还是先不管?”
“又或者找机会去偷袭一下孙权的后军?”
“谁去?”
“……”张辽,问谁去的时候,不用目光都看向我的。
“可以且等上一等,再找机会出兵攻其侧翼后军。”
“那带多少?”李典目光灼灼,“要是人不多,不如文远,我随你一起去?”
乐进眼见张辽这般,“要不八百?”
“我命人在后头给你支援?”
张辽眼皮直跳,你俩够了!
“眼下军中士气并无太大问题,等过些日子就不见得了,我到时领千人侧翼袭击即可。”
本来就那么多人,不需要再拆开了!
战绩虽然好看,但是那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而且就以方镜中言来看,那个时候那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以至于有这么一遭,否则哪里有这等局面?
尤其是眼下对面都已经有防备了,在这边八百加后军数百或者千人有必要吗!
明显没有啊!
闻言李典和乐进目光都暗淡了几分。
“……”张辽。
“虽然没有那等机会了,但是孙权看起来实在不是多能打,如今既是孙权领兵,想必也没有那么难的,之前丞相曾增兵合肥,眼下即便是短期无援,应该守住也不难。”李典道。
乐进也不由得有些感慨,“说来雕像不知道还在不在。”
“应该已经没了。”李典道。
“不过没事,文远,等张辽走了,咱们再立一个就是。”乐进道。
对此李典也表示认同,就这种雕像要是没了的话,简直再可惜不过了。
张辽想了一下孙权的状态,也不由得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也可以掉个雕像扔侧翼去。”
此话一出,李典和乐进目光顿时变了——
文远,你才是最缺德的那个吧?
张辽轻咳一声,解释道,“乱军心罢了。”
激怒敌人也未尝不可。
相比较什么去信谴责相比,这件事更为直观,唯一的问题是有点沉,不过问题不大,大不了半路扔了,或者要是有缘能够凑到桥头,重新放在那边也可以。
除此之外,关于孙权那跃马檀溪恨不得尽人皆知相比,江东的兵马就不可能那么耳熟能详了。
孙权的问题最多也就只能在上层流动,或者小范围流动,真说是蔓延得四处都是,那除了找死之外那就没有其他可能性了,但是把事情放在他们这边就不一样了。
纯粹的敌人,他们在这里,就是为了防孙权的,别说孙权不想投了,就算是孙权哪天真的想带着江东之众投降,他们也不会因为此事而有什么代价的。
这么算来,简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说来,上次背毁后,重新雕刻后还有其他有些相似的吗?”
“哦,不用相似的,我让那人雕了四五个,保管碎了一个,下一个很快就能接上,毕竟这种能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