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将军府中,一封传信已经从荆州那边传来。
孙权手握信件,大喜,“天佑江东!”
鲁肃接过从孙权手中递过来的信件,仔细一看,也顿时一喜,“若真如此,荆州可定也!”
虽然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不好动手,但是真说是白送,那也不是不行。
荆州再怎么说也是江东腹地,若是日后曹魏无忧,刘备攻打江东比曹魏更加容易一些。
况且,图帝王大业,主公所据远不应如此。
“如今既然从糜芳那边打听到了江夏守备情况,虽未有周遭的兵马调动,但是却也得知些重要情报,尤其是桂阳太守因姻亲欺压乡里事情闹大后大义灭亲之事,面上不表,实则心下与刘备不睦,若是真的如此可遣人前去,同派大军压阵,贵阳或不菲一兵一卒,即是可定。”
“正在傅士仁那边正在套公安附近及其周边的兵马调动。”
“如果可以从这边下手,引开关羽,也未尝不妥。”
“只要那边点头,虽然谈不上到兵不血刃的地步,但是也差不太多了。”说到这里,鲁肃也不得不提醒道,“不过眼下曹操虎视眈眈,到底不宜弄得太大,若不能快刀斩乱麻,还是应早作打算。”
如果可以,尽量还是见好就收。
真说是两边大战,铺得太大,不管最后输赢,那都容易让曹操趁虚而入。
这个道理孙权自然明白,不过当前的事情,孙权不由得会多想些。
“早些写信过去,速战速决,迟则生变。”
信件上的笔墨尤新,远在荆州的两人如今心思也各不相同。
尤其是傅士仁,此时此刻,傅士仁心下不由得不踏实。
眼下,周遭已再无旁人,房中只有他与吴使二人。
事情当前,傅士仁不由得看向东吴师者道,“东西不是已经确定在南郡以东了吗?如今何必再换地方?”
吴使对此却是叹了口气,面露忧愁,“将军可曾听过外头的那些传闻?”
“不过虚言罢了,骗骗些乡野村夫也就罢了。”傅士仁把手中的信随手扔在了一旁,对此嗤之以鼻。
江东那边传来的异象谣言沸沸扬扬,随后北面就有什么相似的异象传来,说不得就是地方官见状自己弄出来的东西也说不准。
那异象弄出来的,那也是一个比一个玄乎,什么水神风神的,天降圣物的,降子成龙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吴使对此却也不反驳,只是上前一步道,“将军所言不假,但是我观这荆州数地却是因此而严了几分。”
“关羽自诩英明,他戒严不过就是为了让各郡为了打击游匪罢了,与此何干?”
“况且此事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怎么如今却是要因此而换地方?”
“并非忧心过重,只是之前地方,实在是有些不安全了。”吴使语重心长道,“两方交接,自然是要以稳妥为重啊。”
傅士仁有些动容,不过,“眼瞧着时间就要到了,我的人早就在那边已经守了许久,许多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况且这也不是我一家之事,还有他糜芳呢!”
说到此处,吴使面露犹豫,“将军,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傅士仁道。
“你我两主也算是姻亲,但是有些东西到底还是要明算账,若是放在明面上,到底对于将军会有所牵制。”吴使劝道,“而相比较将军,那糜芳乃是跟随刘豫州多年之人,即便是糜夫人已经故去多时,但是到底和主公有多年夫妻之情,更有兄长糜竺在刘豫州身前,即便是东窗事发,糜芳即便不能全身而退,亦是能够保全富贵,但是将军就……”
“将军啊,你我到底已经相处多时,到底有些情谊,若非如此,此话我绝不会说出口!”
“我随主公多年,主公必不会如此无情。”傅士仁咬牙道,“况且此事乃是他糜芳先拖我下水的!”
“哎!”吴使当即叹息一声,“将军你我也算是相处多时,即便是糜芳先行又如何?事情当前,难不成刘豫州还会去辩个谁先谁后不成?”
“我见将军明明有万夫不当之勇,安民立生之才,却是在这小小的一地为关羽所制,如此就算了,还有那糜芳,不过就是区区一庸才,却也能够任得上南郡太守之位,我实在为将军可惜啊!”
“将军有大才,却受制于关羽,只能做此小节,实乃苍天不幸也。”
傅士仁也听得来气,他关羽不过就是能力更胜一筹,却是这里看不上,那里看不上的,仿佛谁都比不过他似的!
即便是不说出口,但是就那个样子,谁能舒服?
大家都是从主公微弱之时起来的老人,凭什么你关羽就这般?
还有那糜芳,凭什么和他平起平坐?!
而且还是能卖出去的军需四六分成!
真真是看出来是商人起家了!
不过事情当前,这些东西到底还是要维持的,就像是吴使所说的那样,这种事情一旦暴露,主公可不可能管到底是谁先谁后,而且鉴于糜芳的身份,就算是他们两个遭受同样的惩戒,最后的结果一样是比他强上一头。
偷卖军需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