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要保持心情愉快。”
许听宁很自责,戴着吸氧的设备也不方便说话,就用力点了点头。
在医院住了三天,卫君豪在这期间给她打了电话,说公司的事解决了,听起来挺愉快的。
许听宁说那就好,又问修车费多少。卫君豪不肯说,嘿嘿笑,说不用了,他还要来请她吃饭呢。
许听宁拒绝了,但是卫君豪一直软磨硬泡,最后她没办法,只好问他:“那天是你故意把车停在垃圾箱旁边的吧?车也早就修好了,是不是?”
她为了还他修理费,去了那家修理厂,问过之后就反应了过来。
卫君豪支支吾吾:“听听,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想多跟你见几次。”
“那你外婆生病呢?”
卫君豪瞬间沉默。
“你当时跟我说你外婆病重,需要马上手术,还把病历发过来给我看,可实际你外婆并没有生病。”
这些许听宁知道的时候,卫君豪已经跑到了国外,那些钱都被他挥霍到了赌场。
她又不是傻,她只是在霍涔一个人身上犯傻。
那通电话过后,卫君豪就没再打来了,大概是没脸。
出院的第一天,学校也放了寒假,她联系了许鹊清,搬回了一中住。
每个人孕期总有变化,许听宁最大的变化是更加害怕孤单,尤其是晚上,总不想自己睡。
许鹊清看着她的样子,欲言又止。
“妈,怎么了?”
“我要去出差,可能要半个月,你自己行吗?”
“行。”许听宁往嘴里塞着烤鸭,“可能从小在这长大吧,只要在这里,就觉得不害怕,哪都很亲近。再说还有祁毛住这呢,有事了我喊他。”
“你跟他说了?”
“说了。”本来许听宁也不想说的,但是在医院吸氧那回又碰见他父亲了。
她都想不通,一个耳鼻喉科的主任怎么值班的时候老爱往妇产科跑。
“祁毛没说什么吧?他妈妈嘴挺碎。”许副校长对前任校长的成见根深蒂固。
许听宁笑笑:“没说什么,放心吧,他不会跟人说的。”
祁毛就是不相信,非要看她的肚子,她就把四维照给他看了看。
祁毛说肯定是个小公主,因为长得像她。许听宁才不信呢,说可拉倒吧,她都看过几百遍了,长得一点都不像她。
“不像你,那就是像霍涔了,这么说是挺像的,哎,厉害了,这又是张祸害人的脸啊。”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许听宁心想嘴碎这毛病,大概是有遗传性的。
霍涔这段时间都没去公司,对外说休年假。魏肖去洲际华府找他,敲了一十多分钟的门,里面才有了动静。
霍涔穿着睡衣,上面几粒扣子没系,头发凌乱,胡楂也没刮,倚着门,抱臂看着他:“敲魂呢?”
“我是真怕你成魂!”魏肖推他,“让让,我来救你了。”
霍涔揉揉头,随手拿了包烟,夹在指尖一支,又去找打火机。
“你打算怎么救我?”
“你把胡子刮了,我带你去个地方。”魏肖四处看着,果然是没女人的痕迹。
霍涔往沙发上一躺,喉结撑出尖锐的弧度,仰头吐出口烟:“相亲就免了。”
“谁让你相亲啊,被婚姻捆绑住就你这德行,走,我带你去个有意思的。”
魏肖说得意味深长,霍涔脸色都没变一下。
“逢场做戏而已,你男的又不吃亏,怎么,都单身了,还忘不了听宁呢?”
听到那两个字,霍涔没吭声,挑了下眉,又抽了几口烟,站了起来。
没多久,两大男人一起下了楼。
“我手机呢?是不是忘你家了?”魏肖摸着衣兜。
霍涔懒得再上去,给他说了门密码,在楼下等着他。
长椅上一小女孩在画画,旁边是一只晒太阳的流浪狗,他从旁边走过去,不知怎么的,想起来许听宁说她怕被狗咬。
“叔叔,你是不是在看我画画?”小女孩努力仰着头。
“没,我看狗。”
“哦。”女孩扁扁嘴,过了几秒又仰起头,“你看,我的iPad
笔找到啦!”
霍涔想起来她是谁了,点了点头。
可能是他太敷衍了,女孩以为他没懂,晃着手里的笔,举给他看。
他看了一眼,顺着她的手,余光扫到平板电脑的屏幕。
是proceate画画软件,左上角贴了张照片,应该是正在临摹。
照片上的人是侧面,大概是在厨房,因为正刷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