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继续用布料擦拭弓箭的两端,并为摩擦较多的部分涂上保养油。
“姐姐,我给你带了礼物。”阿波罗把东西给了侍女,自己坐在了她的边上,十分熟练地拿过她放在边上还没有开始动作的箭矢,认真地修建梳理箭矢尾端的羽毛,按照她的习惯去处理。
“什么?”他好像顺口说了什么,阿尔忒弥斯一下没反应过来。
但反应过来之后,她脸上有些没掩饰住的愕然,下意识地让房间里的侍女出来,海宁芙们和她合作多时,早有了默契,都是忠心耿耿的好姑娘,马上也抱着东西匆匆离开房间,让两位主神布置了结界说悄悄话。
“你说神王受伤了?”
“对。”
阿波罗半点不提自己之前被他们的神王父亲叫去给看病、还被要求保密的事情,直接就全部吐露给了阿尔忒弥斯,说得要多仔细有多仔细。
可能被宙斯找过去的神明都有谁,被宙斯忌惮着怀疑着又有谁……阿波罗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幸,自己大抵是又被怀疑又被信赖着。
“很正常,我们的父神就是这样的存在。”
阿尔忒弥斯给他倒了杯水,阿波罗就这么眨巴着眼睛无辜又可怜地看她,她无奈笑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弟弟这才笑了出来,满眼里都是狡猾的笑。
“我怀疑是之前堤丰之战给父神留下了暗伤,那种更像是身体内部的某种‘侵蚀’,可能是筋肉回到身体时出了某种岔子,又或者是堤丰留下的什么诅咒之类。”
堤丰嘴巴不干净,拿宙斯最在意的神后妻子赫拉叫嚣,宙斯也没给他留面子,把对手封印之前也说了很多嘲讽的言语,把堤丰气得够呛。
这个世界的诅咒效力可比想象中的要强,一般会出口诅咒的都是有大仇的,且自身实力或存在本身比较特殊的。
像是“神王的诅咒”,那简直就要传代了,又狠又凶,百分百应验,不怪宙斯担心得要命,忙着到处播种的时候还得分神忌惮自己的儿子们,不过他面对自己那些人神混血的子嗣就不那么讲究了。
大家也不觉得他们会成为下一任神王,再怎么众神之王首先得是个神才行,那些人神混血……说到底,人类血统就足够让众神轻视了,而且他们也没想象中那么在意领头上司是谁。
阿波罗坦然告诉姐姐:“我试了,很仔细地尝试过,用各种医药之神所能处理的方式,但我感觉不能完全算是生理性的问题,不全是身体的毛病,虽然从神王的脸色看是缓解了一些,但问题应该没有根除,但这部分不是我的问题。”
不是他身为主神的神力不够,也不是他的医药神格出了毛病,就是问题本身不全是“疾病”。
好比之前雅典娜在宙斯脑袋里闹得他头疼难忍,阿波罗治不了不是因为他神力不够,而是这不算是他的治疗范畴,他又不可能把雅典娜变没了,手术的话,最后是普罗米修斯下斧子开了神王的脑子,把问题“物理”解决。
“你没考虑过挖出筋肉看看?”阿尔忒弥斯好笑地看着他,不相信自己聪明的弟弟没想到这一茬。
“我还想好好活着呢。”阿波罗笑了,依赖地往她背后靠了靠,差不多是用额头轻轻地抵了抵她的肩背,力度克制,动作轻微,时间很短,碰了一下之后就回到了原本的距离,还顺手把保养好的箭矢放到了箭囊中。
“生病的神王非常警惕,状态很不好,对所有出现在他视野里的儿子都本能抱有警惕,不仅是我,还有赫尔墨斯也是。”阿波罗说,“这样情况下,我不可能提出任何会触动他神经的方案,赫尔墨斯也是,他也机灵得很。”
“雅典娜呢?她最近怎么样?”阿波罗突然提起一个好似不太相关的问题。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雅典娜了?你也喜欢她?她可是处女神哦,”阿尔忒弥斯提醒他,“雅典娜可不是阿芙洛狄忒。”
“我不是!我没有!真的没有那种意思!”阿波罗大为困窘,态度一下就激烈了起来。
他当初因为赤身.裸.体的美爱神曾恍惚一瞬,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或神他当初的想法,却没想到这好像成为了自己的“赛博黑历史”,总是会被阿尔忒弥斯、赫尔墨斯之类的拿出来调侃他。
“行行行,没有没有。”阿尔忒弥斯好笑地摇摇头,转而解释起他之前的问话。
“雅典娜最近都长居人类那儿的,有时候化为智慧神殿的祭司、有时候假装成老妇人、有时候又变成睿智的老者……总之活跃在下界,和人类的相处比较密切,也帮了他们很多。”
“她比较欣赏人类中表现出色的一些‘英雄’,他们大都是神明的后代,是一代或多代的混血,因而会愿意多给他们一些指导和机会,让他们有成功的可能,也因此在人类中的信仰越发巩固,和你不是一个路子的。”
阿波罗在人类中的信仰也逐渐变多,和阿尔忒弥斯这里的情况不一样,这俩都是人文、艺术、工艺等和人类新生活密切相关而被供奉的神明,相比阿尔忒弥斯则是因为处女神和狩猎女神受到供奉居多,但本身阿波罗和雅典娜走的也不是一个方向的信仰路子。
“父神好似十分信赖她。”阿波罗意有所指地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