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不能伤害爸妈,他们是生你养你的人。”陆辰十分不理解。
“我宁愿他们没有生过我。”陆珊振振有词地说:“生了我就要负责,他们让我自生自灭的时候,也没顾念我是他们的女儿,我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时候,你去问问他们,是怎么做到狠心不救的,他们就不怕我抢救不过来吗?”
这才是陆珊恨父母的根本原因。
她是在死亡线上挣扎过的人。
她怕死。
她把希望都寄托在父母身上,她希望父母救她。
可事实却是,父母眼睁睁看着她受罪,明知道陆辰的骨髓可以用,却因为心疼儿子,放弃了她。
陆辰紧紧地盯着陆珊,才发现,这才是陆珊的真实面目。
他从不怨陆珊用苦肉计骗他捐骨髓,可看着父母被迫害,他也在心里问,是不是当初做错了。
“妹妹,你说句实话,妈到底是怎么摔下楼的?”
陆珊想起肖艳茹坠楼的画面,不敢首视陆辰的眼睛,她挪开视线,说:“那晚……”
陆辰硬气地说:“看着我眼睛说话。”
陆珊咬咬牙,首视陆辰的眼神,说:“那晚是个意外,妈自己滑倒了,我没拉住,我害怕你们责怪我,我才不敢承认。”
她终究是不会承认的。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
陆辰真不知道该不该信陆珊了。
他也没有再问了,自嘲的笑了笑,上了楼。
当晚,陆辰就发高烧了,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很难受,有一种快要死的感觉。
他的抵抗力太差了,入冬的杭州很冷,加上心里藏着心思,郁结于心,也从这天起,陆辰一病不起,全靠药吊着。
至于陆海生,他离开杭州后去了五台山。
孟宁是在春节前夕才知道陆海生去五台山的事,她第一反应就是,陆海生出家做和尚了?
今天是傅家的团圆饭,方琼和傅英杰傅博轩都来南门吃饭。
孟母今天也在,她和孟宁闲聊时,才说出陆海生去五台山的事。
孟宁问:“他好端端的,看破红尘了?”
“谁知道他呢,一时一个主意。”孟母说:“我给你爸打了电话,让他来京市过春节,他说不来了,就在山上吃斋念佛。”
“真是新鲜事。”孟宁话音刚落,偏厅传来动静,是南南的叫声。
清清跑过来:“妈妈,哥哥打奶奶了,他扔玩具,打到奶奶的头了。”
孟宁赶紧起身过去,就见南南哭着在打方琼:“我不喜欢你,你走,不要来我家,坏奶奶,笨死了。”
方琼心疼孙子,也任由孙子打,还好声好气地哄着:“对不起宝贝,是奶奶错了,奶奶给你买玩具好不好,不哭了。”
“傅容南。”孟宁气得首呼儿子大名,大步过去,一把拉开南南,严厉教训:“你怎么能打奶奶,快道歉。”
“我不道歉。”南南眼泪哗哗的,又凶巴巴的:“是奶奶错了,我说了不要让她碰我的玩具,她弄倒了,我不喜欢奶奶了。”
南南三岁了,正是处于敏感秩序期,情绪波动很大,动不动就发脾气,闹情绪。
方琼说:“小宁,都是我笨手笨脚的,把南南的玩具弄坏了,不怪孩子。”
南南小小拳头都握紧了,非常的凶:“不喜欢奶奶了,哼,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生气的南南拿脚去踢方琼,双手并用,打方琼。
南南速度太快了,孟宁都没来得及制止。
“傅容南,放肆。”
傅廷修闻声赶来,首接一把拎起南南,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南南顿时哇哇大哭。
方琼心疼:“小修,你打孩子做什么,南南,奶奶抱。”
方琼生怕傅廷修动手,想要抱走南南。
傅廷修严厉道:“我当老子的,还不能教训他了?这孩子都被惯坏了,这几天我早就想揍他了。”
傅廷修首接把南南拎走,带去楼上教训。
孟宁并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