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天仇在孟宁的眼神里看到了幸福,那一瞬,他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得到孟宁的关注。
傅廷修出事,孟宁的眼神里是一片荒凉与绝望。
她的喜怒哀乐,从来都只会因为他。
当初孟宁坐在广场上,万人瞩目下等待傅廷修,这一份执着,是为傅廷修。
一个男人此生能有这样的女人,也是无憾了。
“你好好休息吧。”孟宁脸上带着微笑,对着姚天仇点了点头。
就在她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姚天仇的声音:“那晚,你没有被侵犯。”
闻言,孟宁猛然转身看向姚天仇,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姚天仇盯着孟宁,重复道:“那晚,你没有被侵犯,那晚,我本来赶去宴会找你,想要拿回芯片,见你上了一辆出租车,于是跟了上去,出租车越开越偏,我觉察到不对劲,一首跟着你们,我赶到山洞时,正好碰上他们准备对你施暴,你当时被喂了药,处于幻觉当中,我唤不醒你,让你拼命的跑……”
姚天仇一五一十的将那晚的事说了出来,他很清楚自己的心,他喜欢孟宁,他给不了孟宁保护,能做到的,就是让她心里少受点折磨。
当时他若不是跟丢了出租车,孟宁也不会被拍照,他能更及时的救下孟宁。
幸亏,一切也不算晚。
在孟宁被欺负时,他赶到了,救下了孟宁。
听着姚天仇说完,孟宁泪流满面,但是这次的眼泪,是因为喜悦。
她对着姚天仇深深鞠躬,以示感谢:“谢谢。”
谢谢他的相救。
谢谢他的坦白。
她笑着说:“姚天仇,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孟宁很激动,她太高兴了,激动之下,她上前抱了抱姚天仇。
那是她与姚天仇最亲近的距离:“谢谢,谢谢你。”
姚天仇身子微僵,哪怕知道,孟宁只是因为感谢,却还是心里忍不住涌出狂喜。
孟宁只是礼节性的抱了一下,旋即分开,短暂的一瞬,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没等他贪婪的多闻几下,那股香气又被她带走。
他的心被一瞬间填满,又被一瞬间抽空。
孟宁过来抱他时,因为激动,他身上的伤口被扯动,可他竟然不觉得疼,心底的喜悦,冲淡了那份疼。
孟宁很开心的走了,姚天仇一首还僵硬的躺在病床上,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拥抱,回味着她身上的香气。
哪怕一身伤,他也觉得,挺值的。
孟宁走出诊所,她迫不及待的给傅廷修打电话,她欣喜万分:“傅廷修,山洞那晚,我没被欺负,姚天仇说了,他赶到时,我没有被欺负,我没脏,傅廷修,我没脏。”
姚天仇告诉的这个消息,让孟宁狂喜,心结彻底打开。
电话那边的傅廷修感受到了孟宁的喜悦与激动,他也为之高兴。
哪怕他不介意,可他知道,孟宁介意。
只有这件事不存在,孟宁才能真正释然。
“老婆,我马上过来接你。”
……
白若雪进来的时候,见姚天仇嘴角上扬,竟然笑了,她非常震撼。
她认识姚天仇这么多年,从未见他笑过一次。
她一首以为,他不会笑。
现在,他竟然笑了,因为孟宁,他笑了。
白若雪心底震撼的同时,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
她为姚天仇也是掏心掏肺,却换不来一个正眼,更别说一个微笑了。
“人己经走了。”
白若雪醋意非常大,走了进去,发现床单上浸红了,她紧张的掀开被子,发现床单都快被姚天仇的血染红了,顿时又气又心疼:“姚天仇,你个傻子,伤口裂开了,都出血了,你不知道疼,不知道喊一声啊。”
姚天仇敛了笑意,又恢复成了那个仿佛没有情感的冷血杀手:“不疼。”
这句话让白若雪更气。
“不疼是吧,那我不管了,你就这么流血吧,我看你血有多少。”
白若雪生气的走开,每走两步,又放不下姚天仇,还是心软,又倒了回去,将姚天仇扯起来:“我给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