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敌在暗,我在明,那就是完全被压着打。
傅博轩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问:“大哥,会不会是傅天擎?”
曾经他吐槽傅家兄弟太少了,再多来几个,他就可以做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不用干活了。
哪知道真是乌鸦嘴,一语成谶,还真多了个兄弟,还比他都大的兄弟。
傅廷修摇头:“他还没有那个脑子布这么大的局,而且,他再怎么说也是傅家血脉,他只是想跟我一较高下,赢了我,向爸证明,向傅家证明,他比我厉害,但绝不会做出让晟宇集团损失这么大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傅廷修并没有真正对傅天擎赶尽杀绝的原因,但有他当家作主的一天,也不会让傅天擎登门,他没那个大度。
傅博轩惊叹:“大哥,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傅天擎?”
傅廷修迈着修长的腿朝废弃工厂里面走,并没有回答傅博轩的问题。
罗承替着回答道:“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傅博轩快步去追傅廷修:“大哥,现在货没了,客户问我们要货怎么办,这是个局,要不我们首接赖账?这场火肯定是他们搞的鬼,是阴谋,我们可以不认。”
“合同是你签的,你自己肉偿去。”傅廷修神情俊冷:“黑子白纸摆在那,你签合同的时候不长脑子,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你想到的问题,他们想不到?走法律程序,你也赖不掉,傅博轩,我教了你这么多,你也好歹是工商管理毕业的,遇到问题,耍无赖就是你的处理方式?”
傅廷修的语气很重,恨不得揍傅博轩一顿,而他,也是这么做的,对着傅博轩的腿踢了一脚,不过力道不重。
傅博轩身形一晃,站定,说:“大哥,我错了,要打要罚,我都认,要不你把我今年明年的零花钱都扣了。”
傅廷修语气颇冷:“钱损失了,可以再赚回来,那五条人命,他们能重新活过来?”
这话对于一向玩世不恭,没有任何责任感的傅博轩来说,那就是当头一棒。
傅博轩顿时愣在原地,看着满目疮痍的工厂,听到遇难者家属的哭声,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傅廷修没有管傅博轩能不能受得住这么重的负罪感,只要能让傅博轩有片刻反思,这次事情也不算是没有意义。
暗地里的人想要陷害晟宇集团,想要从傅博轩这里下手,就算是傅博轩逃得过一次算计,也不一定逃得过下一次,但总能让傅博轩长点记性。
就在这时,卫征也来了:“老大,你还真说中了,傅天擎己经让人去购买我们想要的货,并提高了价钱,看来是知道我们想要找同行买货,这才想要垄断,让我们陷入困境。”
傅博轩一听,说:“傅天擎这是要趁火打劫?”
傅廷修目光幽深:“让他去买。”
傅博轩搞不懂这是什么操作,问:“大哥,他都买走了,那我们怎么办?我们三天后不是要交货吗?”
傅廷修冷笑着反问:“刚才不是你说的,耍赖不认账?”
傅博轩:“……”
“大哥,你就别洗涮我了,我知错了。”傅博轩急道:“我们不能让傅天擎都买走了啊,这明摆着想要落井下石啊。”
傅廷修沉声说:“我没那个功夫洗涮你,卫征,现在去通知那些卖家,把价格再提高两个点,傅天擎一定会想办法筹钱也要买,能有多少货,他就会买多少,我让他吃进去,吐不出来。”
卫征应道:“是,老大,我现在就去。”
傅博轩听了个寂寞,挠挠头:“大哥,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傅廷修都懒得跟傅博轩解释:“你自己想。”
南山别墅。
孟宁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做了一个血淋淋的梦。
她梦见自己身下有一滩血,肚子也跟着疼了起来,她惊恐地看着血越流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