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道危娇艳欲滴的薄唇越靠越近, 吐出的热气扑在莫哀岁冰凉的面颊,
莫哀岁瞪大双眼,眼神中带着惊惧, 舌根处也泛起微微苦味。
她想要尖叫、想要逃离此地, 奈何自己的膝盖被一只大手固定在了原处, 只能被迫以这个姿势去承受即将落下的亲吻。
不,她不愿!
莫哀岁抬手,手指胡乱推搡着, 试图别开那张经常跟她示弱的脸。
然而,这毫无作用。莫哀岁咬着唇撇开头,慌乱的眼神朝旁边看去, 那个带着湿润的唇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印在了她的唇角。
在接触的一瞬间, 自下而上的酥麻感从尾椎骨蔓延到腰眼,弗道危刺激地瞬间扣紧了莫哀岁的后颈,湿漉漉的眸子亮了亮,奇妙的触感让他口腔快速地分泌津液。
贴合的感觉让他上头,心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燃烧,灼烧他的躯体。
弗道危的嘴唇贴着莫哀岁的脸颊轻轻蹭了蹭, 毛茸茸的头发炸起。
弗道危紧盯着莫哀岁漂亮的不像话的脸,喉结微动,再次嗅闻到了那股甜的发腻的甜味,低声叫了一句“姐姐”。
不够, 远远不够。
弗道危喟叹了一声。
他想贴近那张红唇,索取他想要的……
湿软温热的触感和不容拒绝的掌控力道让莫哀岁瞪大了双眸,即将二次分化的身体因此产生的变化更是让她心生恐惧,挣扎变得更加剧烈。
不管弗道危外表看着如何的清瘦,但仍改不了他是个Alpha的事实。
Alpha天生的大骨架上附着紧绷结实、爆发力极强的肌肉, 如去除不掉的阴影笼罩在莫哀岁的身前,将她紧紧包裹。莫哀岁的尝试对弗道危来说只是小打小闹一样,皆被镇压。
粘稠,包裹,压抑。
她耳边是他克制不住兴奋的呼吸声和喷出的热气。
莫哀岁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心里泛起茫然与无措。
她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从没想与任何一个Alpha建立一个“亲密”到这种程度的关系,还是一个她讨厌的Alpha。
且他是Alpha,弗道危的每个举动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莫哀岁,要臣服,要顺从……
赫得温被这场景刺痛了双眸,他咬牙切齿地捏紧了拳头,神色不明地看着两人这般亲昵的样子。
前几天就不应该答应弗道危,就算他们短时间内暂时休战旧事不提也不行!
赫得温牙齿磨得吱吱作响,此时恨不得上前拉开两人。
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和逐渐凝固的气氛让莫哀岁喘不过气,尤其是她旁边还坐了肌肉绷紧眸子阴沉地滴水的赫得温。
包厢里所有的视线集中在这里,难堪的情绪瞬间从大脑蔓延到四肢,莫哀岁眼眶热起来,眼泪从眼角滑落滚入漆黑的发间。
莫哀岁情绪剧烈起伏且只上不下,她恶心地想要干呕,已然接受不了任何的肢体接触。
她费劲力气抬起腿,然后角度刁钻地将腿挤进两人贴合的缝隙,借着腿的力道别开弗道危高大的身体,随后莫哀岁再也受不住抱着头低吼了一句:
“够了!你们到底在发什么疯?”
什么生日,什么聚会,这都是他们为了诓骗自己过来让自己产生的错觉。
她应该想到的。
就算莫盟再怎么想要炫耀自己的便宜儿子,都不可能选择在军事竞赛前夕给尤兰办什么生日聚会。
莫盟胆小怕事又攀炎附势。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①
在竞赛前夕举办生日聚会给尤兰吸引到更多的大众目光外还势必给尤兰惹来麻烦。
一旦尤兰在竞赛中发挥失常,那么莫盟此前为尤兰举办的生日聚会便就会成为上流圈子茶后谈资。
是她自己想岔了,怨不得别人,要怪就只能怪自己……
莫哀岁捏紧了拳。
不。
这不怪自己。
是他们给了她错误的信息,是他们以那个便宜父亲的口吻给她错觉,让她以为是莫盟默许了这一切,默许尤兰来接她。
莫哀岁的胸腔涌现一股强烈的愤怒,此时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前几天弗道危在酒店临走前给她留下那么一句话。
——“那好吧,姐姐,我走了。过段时间我们还会相见的。”
那个时候的弗道危应该早就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吧?
他们是不是在更早的时候就开始做这一场针对她的戏码?
为了什么?
是为了看她出丑还是有其他被她忽略掉的因素?
弗道危顺从莫哀岁的力道与莫哀岁拉开距离,眼尾的红痣妖冶地好似要滴血,他抬手拭去眼尾因激动而沁出泪花,神色有些无辜。
弗道危轻轻舔了舔嘴角,眯起眼睛,呼吸声却乱了几分。
“我没有在发疯,姐姐~这只是真心话大冒险啊?这张牌我不想……用在旁人身上。”
他左等右等,等不到Beta的到来,摆好的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他不拿来玩怎么打发时间?难不成要他和圣毕茨德学院的Alpha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