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得海礁在旁插言:“这东西是内府造物的印记么?金嘉树那箱内府铸金上头的印记,好象跟这个有点象,但又不完全一样。”他抬头看向小妹,“你是在哪里看到这个的?”
海棠满意地回了兄长一个眼神:“方才在西院正房里,马老夫人对镜梳妆,我瞧见她装玉梳的匣子里,有两把黑檀木描金的梳子,看起来很老旧了,起码有五六十年的光景,上头就有这样的印记。我觉得眼熟,就多看了几眼,把它记下来了。”
周怡君吃了一惊:“那么旧的东西?我没听说过……”她出生后不久,就跟着父母去了宁夏中卫,十几年来压根儿就没在长安待过多久,这次回来,西院又已被封闭起来,马老夫人更是与她这一支关系恶劣,因此她从未见过那位便宜曾祖母的梳妆匣,不知道里头有这样的东西。
海礁皱了皱眉:“周家也是皇亲国戚。三房风光了那么多年,马老夫人手里有内造之物,也不出奇。”
这时周马氏从里间走出来了。她已经听到了几个孩子的对话,忙凑上来看了海棠画的印记几眼,面露纳闷之色:“真奇怪……阿家一向不喜欢用内造的东西。从前太后打发使者从京城过来,给长房赏赐东西,也没忘了额们这些族人,可阿家从来不去,还跟额们老爷说,他是要参加科举的读书人,将来是要做清流文官的,千万别跟外戚打交道,与武将也要少来往,省得让那些名家大儒看不起。长房打发人送东西来,她倒是不会拒绝,但从不会去向宫使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