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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是四张目瞪口呆的脸。
如今红蕖君无暇继续折腾他们,这几人便慢慢恢复了清醒,但他们怎么没想到,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就看到这样一幕。
炎七枝倒好一些,大抵是在月小烛见天的念叨下,即便他先前对“妖后”之类的言论嗤之以鼻,可到底算有理准备的,不至于像另几位上仙一样,惊愕到眼珠子快掉出了。
然,没等他们从“妖皇雪相竟有私情,众目睽睽交颈拥吻”的冲击中缓过,就看到一道身影飞速朝两人靠近——
“尊主!”
“小双!!”
“清音!担啊!”
但两人仿佛没有到他们的提醒一样,维持着原本的动作一动未动,眼看着红蕖君手里的剑即刺入岑双后,凤泱与炎七枝疯了似的挣扎起,然他们越是挣扎,束缚便收得越紧,他们也越发虚弱,到后,连抬头的力气没有了。
最后一眼,似乎是仍旧没有松手的清音,拥着岑双交换了位置,替岑双受了一剑。
他们并不岑双中了诅咒,自然也不,转移诅咒这种,一旦开始,便不能停下,若半途而废,无论是主动是被动,两个人会遭受反噬。
红蕖君却是道的,所以即使捅错了人,他也不恼,用力转动了一下手腕,剐下一大块肉,才通红的剑身抽出,目光阴沉地看着清音,冷道:“土相个废物,叫他拦个人拦不住,这么快就让你跑了出,坏我大计……
“从前倒是小看你了,没料到雪相君有这等本,更叫人没想到,一向独独往的雪灵湖之主,会是如此痴情之人,宁可自死得更快,也不让上人受半点伤,真让人感动啊,噗……你如此一往情深,我岂有不成全之理?”
说着,再度剑举起——方才的短暂交手,已足够他看明白雪相君是何等威胁,此等隐患,再也留他不得,如今对方的神全然落在如何搭救妖皇上,可谓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自然得趁他病,要他命!
可这一剑,他没有刺下去。
非是临时变卦,而是个一直被护得严严实实的人,忽然抬起一只手。
青焰猝然爆发,热浪席卷而过,掀飞无数石茧,重重打在红蕖君身上,一直打入乱石堆中,追随而去的青焰纠缠成条条锁链,捆其四肢,锁其脖颈,叫他动弹不能。
烦人的苍蝇打走后,岑双并没有第一时间追上去补刀,而是死死盯着清音胸腹间的血洞,手伸过去,按了几次才按对地方,然而血没堵住,反倒淌了他整个衣袖。
他用力眨了下眼,匆匆忙忙抬起头,跟这个受了重伤的人求助:“要用什么法术,什么法术才能长回?你教我……”
又是一呆。
“怎么回?”他不可置信地
看着清音的眼睛——一处哪里有眼睛,只剩下两个血洞,红的白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流得满脸是。
他又着急忙慌地抬起另一只手去擦,却越擦越多,却擦越乱,擦了两三下,就不敢再动了。
清音这回是真瞎了,只能摸索着寻到岑双的手,刚要说话,嘴巴就被堵住了。
岑双不敢用力,像儿时啃点一样小口小口咬着,一不小又人咬出了血,急得收起尖牙,伸出舌尖去舔,却磕到了自,尝了满嘴的腥味。
清音轻轻叹了口气。他抬起手,捉着岑双的下巴人拉开,唇微微一动,对方便一仰头,逃开了他的手,很快追了过。
这回清音没再拦他。
岑双吻着吻着,自停了下,他的眼前已经很模糊了,却是能看到两个血洞,以及对方满脸的黑气,他茫然地看着这张脸,不是在问自,是在问清音:“怎么不行,明明你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为什么清音能转移诅咒,他不能再转移回?
可究竟为什么,他真的不道吗?
耳边依稀响起神秘人初留在仙君魇境里的话,时他没有清,如今却字句分明:“他与你命线交缠,可借他手为你改命,只是如此一,你便欠他一个人情,某一日,你会出于各种缘由,这一命上。”
他为他改命,他他一命,无论出于何种缘由,在“魂飞魄散,神念逸散”这等神罚转移到清音身上时,他们之间纠缠不清的命线总算理清,因果了却,纠葛终结,彼此命格再无关联,如何能再利用命线转移元神上的诅咒?
“可我不许!”岑双恶狠狠道,“这是我的命运,我的生死,应该由我定夺,别人不可以插手,你也不能你从我身边带走,我不允许!”
清音又是一叹,捏了捏岑双的手,不费多少力气就人拉回到怀里,动作很轻地顺着他的肩背,低声道:“对不起,岑双。我方才,没想这么多。”
岑双大抵是气极了,没有说话。
清音便继续道:“别怕,岑双,也不要自责,我原本就活不长了,这不怪你,我魂魄不全,每一日是苟延残喘,早晚是要魂飞魄散的,如今不过是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