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殿下,谢公子此番既非得了风寒之症,也非遭了有心之人的暗算,而是吸入了太多章台*之地所用的暖身之香,才至如此。”
萧照临在意识到谢不为身体有异之后,便命驾车护卫疾驶回了住所,并招来随行大夫为谢不为探脉。
此刻,他正半抱着谢不为坐在床榻上,盖在谢不为身上的锦衾略略遮挡住了他二人紧贴的身躯。
闻随行大夫之言语,他剑眉微蹙,垂目怀中面色仍是红得异常的谢不为,不禁更是握紧了谢不为有些发烫的手腕,眸色一暗,“那为何孤未有任何反应?”
随行大夫当即躬身答道:“此类暖身之香并非专为催情之用,故对常人来说效用甚微,但谢公子身子孱虚,内元不足,吸入后的反应便大了些。”
萧照临莫名心中一乱,更觉手中谢不为的肌肤又烫了几l分。
但他偏又如此默了片刻,才问道:“那该如何让他好受些?”
随行大夫似有讶异,下意识抬眸窥了帐中一眼,但很快便重新低下头来,言语也有些支吾,“谢公子既已发了热,便是宜疏不宜堵......”
语顿,却半晌未闻萧照临的应答,便又暗自揣度了几l息,再斟酌道,“现下谢公子浑身乏力,最好......最好殿下能稍微帮上一帮,便能发散得快些,事后,再用些温养滋补之药,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此番话落后,帐中仍是一片静谧,室内的气氛也愈发微妙。
就在随行大夫鼓足勇气正欲开口请辞之时,却听得萧照临突然开了口。
“先去熬一碗解酒汤来吧。”
随行大夫又是不解,“可谢公子并未酒醉......”
“嗯......”但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帐中传来的一道嘤咛之声打断。
“下去吧。”
萧照临这下很快有了反应,抬手用锦衾将谢不为遮得更严实了几l分,再垂首贴近谢不为的耳畔,轻声温言道,“卿卿,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谢不为更多是斜靠在萧照临的肩头,是故,两人的心口便不免相贴。
而这个姿势,又使得谢不为心脏处的燥热愈发难耐了几l分,便迫使他不自觉以面颊轻蹭萧照临的颈侧。
可此刻,却不比在犊车之上,尚有昏暗朦胧作掩。
室内明亮的烛火将一切都照得无处遁形,也让他无法忽视此刻自己神思的清明。
自萧照临握住他手腕的那一刻,银戒上的冰冷便使他陡然清醒过来,可因当时他与萧照临之间的暧昧氛围,他便只能继续佯装酒醉。
但到了现在,他所有的伪装都被大夫一句一句揭穿,而体内的薄酒也反而令他愈发清醒,更令他因自己身体的反应和欲/望而觉难堪,他便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是长久都未得到谢不为的回应,萧照临便轻轻抬起了谢不为的下颌,引谢不为缓缓抬起头来。
两人急促而灼热的呼吸
顿时交错,一瞬间,便如仲夏的暴雨久久未至,令人在燥热之外,更觉窒闷。
“卿卿,可要我帮你?”萧照临的声音十分喑哑。
现下,气氛灼热,空隙狭小,以至于谢不为只要再略微抬首,就能触及萧照临的双唇,而萧照临的声音,更似钻入了他的心间。
他忽然有些受不住了,挣动了几l下,便挣开了盖在身上的锦衾,当即就要翻身下床,但却被萧照临及时托住了膝弯,又抱了起来。
“你若是不愿,我不会强求。”
萧照临将谢不为重新放回了床榻上,行动匆匆,言语亦匆匆,语顿便要起身离去。
可谢不为却又不知为何,忙抓住了萧照临的衣袖。
他略微仰首,而萧照临也垂眸,四目相触之际,似有明灼的灯花,“啪”一下,在他二人之间,绽出了一朵绚烂的光焰。
随后,这朵光焰慢慢晕染了谢不为的眉眼,也让一切都变得迷离。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当谢不为再回神过来时,萧照临的吻已如久旱后的甘霖,湿润了他面上每一寸的肌肤。
可当萧照临的吻辗转将至他双唇之际,谢不为却下意识微微侧首,避开了那一份似要将他吞噬的炽热。
萧照临的动作顿时一僵,旋即缓缓直身,仅以指腹探上了谢不为的面颊。
他目色晦暗,沉默了许久,才又轻声道:“卿卿,你要我怎么办。”
但谢不为却没再给萧照临思忖的机会,也仿佛在逃避什么,一把解开了腰上的衣带,衣衫便顺着他莹白的手臂,缓缓滑落在床榻上。
他又捉住了萧照临的手指,轻触他身上泛着薄红的肌肤。
在此过程中,萧照临始终保持了安静,一直到触碰的那一刹那,他才蓦地开了口。
“卿卿,你想好了吗?”
谢不为没有抬眸,只咬了咬唇,声似嘤咛,“帮我,用手。”
一瞬间,就像火山猝然喷发。
紧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谢不为就跨坐在了萧照临的大腿之上。
但就在萧照临正欲脱去掌上手套之时,谢不为却按住了他的手,声音似有些难耐。
“不......不用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