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后颈是比摸头更加亲密的行为,还带着一种弱肉强食世界里的占有欲。
这个新的说再见形式,在上课铃的催促中结束了。
俞夕拿着笔记本回到座位上,边听沈迪说小话,边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沈迪给他看了他假期画的画,然后转过身在问他,顾北陆这个暑假对他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俞夕放下手,想了想,“好像有一点儿。”
“哪里不一样了?”沈迪一秒变八卦脸。他放假前下了好大的决心,祭了一本速写本,看来助攻有效。
俞夕说:“他学习太努力了。”
“学习?”沈迪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速写本跟学习有半毛钱关系?
俞夕笃定地点着头:“他以前学习很轻松的,可能高中学业更难了,他这两周都躲在房间预习功课,不吃不睡的……”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昨晚他逼顾北陆睡觉,顾北陆今天可能都累垮了。
沈迪石化在原地。
深井冰啊!浪费他的速写本!他要拿回来!
高中的第一堂课,二班的班主任让每个人轮流上台做自我介绍。
轮到俞夕时,他发现讲台下的同学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几十双眼睛看着他,好像对他这个人感到很疑惑。他不是一个怯场的人,但此时也被看得挂心虚的。
他挠了挠脸,难道是脸上有什么东西。尴尬的气氛下,他看向沈迪,沈迪正在左看看右看看。
沈迪对俞夕太了解了,没认真看也没认真听,但也发现了旁边的同学们表现很奇怪。他顺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俞夕胸前。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他也吓了一跳。
他们高中要求每个学生在胸前别学生卡。
俞夕的学生卡上,赫然写着顾北陆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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