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光天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她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也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刘光天,你个没良心的!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现在就因为一双鞋子,你就这么说我,我真是瞎了眼了,当初怎么就嫁给了你呢!”
说着,张秀花抱着鞋子一屁股坐在地,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在屋子里回荡着
这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在这剑拔弩张、吵得不可开交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
刘光天皱了皱眉头,心里正窝着火呢,但也只能暂时压下火气,转身去开门。
门一打开,只见外面站着的是管事大爷。
管事大爷一脸严肃,目光在刘光天和坐在地大哭的张秀花身来回扫视了一圈,然后缓缓开口问道:“我说你们夫妻俩,这又是咋回事儿啊?是不是又吵架了?这大晚的,吵吵闹闹的,也不嫌影响别人啊。”
刘光天心里“咯噔”一下,他可不想让管事大爷知道这鞋子的事儿,万一传出去,指不定又会惹出什么麻烦呢。于是,他赶忙满脸堆笑,连连摆手说道:“大爷,您误会了,没吵架,没吵架,就是有点小误会,这不,正说着说着就说岔劈了,这会儿已经没啥事儿了,您放心吧。”
管事大爷一听,脸的神情并没有缓和多少,他微微皱着眉头,依旧严肃地说道:“哼,小误会?我看不像吧。每次你们屋里一有动静,准是在吵架。刘光天,我可跟你说啊,你作为男人,得大度点儿,别总是闹事儿,要多让着点儿张秀花。人家一个女人,跟着你过日子也不容易,你就不能让她省省心?”
刘光天心里虽然有些不服气,但嘴还是只能应着:“是是是,大爷,您说得对,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一定让着她。”
管事大爷看了看刘光天,又看了看依旧在地抽泣的张秀花,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行了,都别闹了啊,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事儿。这大晚的,早点儿休息吧。”
说完,管事大爷便转身离开了。刘光天看着管事大爷远去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关门,转身看向张秀花,心里又犯起了嘀咕,这鞋子的事儿到底该咋办呢,这一闹,感觉更麻烦了。
张秀花也慢慢止住了哭声,她从地站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狠狠地瞪了刘光天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哼,看你怎么解决这事儿!”
刘光天看着张秀花这副模样,心里着实有些发怵。他深知张秀花这脾气,要是再闹起来,今晚可就真的没法安宁了。所以,他即便心里对张秀花刚才的行为还有些不满,此刻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责骂的话了。
他只是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对张秀花说道:“秀花啊,你可别再闹了呀。我这也是没办法呀,你知道的,我和阎解成可是说好了的,明天要去鸽市把这鞋子和他的手表一起卖掉,然后分钱呢。要是他知道这鞋子没了,肯定不会给我分钱的呀,到时候我可咋整啊?”
张秀花一听这话,却不屑地“哼”了一声,她没好气地骂道:“刘光天,你就是个傻子!这事儿有啥难办的呀,你完全可以用另外一双鞋子假冒啊。到时候天色那么黑,鸽市外面光线又暗,阎解成肯定看不出来的,你咋就这么死脑筋呢!”
刘光天一听张秀花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他愣了一下,心里寻思着,这……这能行吗?虽说天色确实可能会暗,可万一被阎解成发现了,那可就更糟了呀,到时候不但钱分不到,说不定还得和阎解成闹掰了呢。
他有些犹豫地说道:“这……这能成吗?万一被阎解成发现了,那可就麻烦大了呀,我可不想再惹出啥乱子了。”
张秀花却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你咋这么胆小呢?哪有那么容易被发现的呀。你就随便找双差不多的鞋子,稍微糊弄一下不就得了嘛。再说了,就算被发现了,到时候你就说是我死活要留下这双鞋,你也没办法呀,反正他也不能把你咋样。”
刘光天思来想去,看着张秀花那副强硬的样子,又想到要是不答应她,今晚这日子怕是没法过了。无奈之下,也只能答应下来了。
张秀花见刘光天应了下来,脸这才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她赶忙弯下腰,从床下翻找出一双破鞋子,拿在手里看了看,觉得还算能凑合,便递给刘光天,说道:“呐,就拿这双鞋子明天早带去鸽市吧。你可记好了,别给我搞砸了,要是出了岔子,我可跟你没完。”
刘光天接过那双破鞋子,心里七八下的,看着手里这双破旧不堪的鞋子,再想想原本要带去的那双小羊皮皮鞋,心里直犯嘀咕,这能蒙混过关吗?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试试了
第二天凌晨两点多,四周还沉浸在一片漆黑寂静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打破这份静谧。刘光天在床翻来覆去,压根儿就没睡踏实,心里一直惦记着和阎解成的约定,还有怀里揣着的那双用来假冒的破鞋子。
终于,他咬了咬牙,从床缓缓爬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轻手轻脚地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那双破鞋子,小心翼翼地用一张油纸包了起来,就像是在包裹着什么极其珍贵却又见不得光的宝贝一般。包好后,他将油纸包紧紧地揣进怀里,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