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了!现在是新社会,不兴这套了。”
“新社会咋了!”
在孙老太太看来,孙玉亭是文化人,还是双水村的扶贫主任,是村干部,贺凤英那种城里姑娘才能配得上孙玉亭。
孙老太太看着刘寡妇说道:“玉亭,你就算是娶谁也不能娶小寡妇!你忘记咱们村以前那个张寡妇了。”
孙玉亭听到这个名字,心中顿时一跳。
在解放前,双水村有个名叫张寡妇的女人,当然,张寡妇并不姓张,这个姓氏是她第一任丈夫的姓氏,因为那个时候女子没有姓名,再加上她是逃荒逃到双水村的,所以真实的姓名已经不可考了。
张寡妇的第一任丈夫死后,很快就被村子里的光杆子们注意到了,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村子里的那些长工们日子过得很穷,有些人男人压根就娶不起媳妇儿,甚至不得不孤老终身。
在这种情况下,张寡妇就成了抢手货,刚死了丈夫没有多久,就嫁给了一个名叫田兴的光杆子。
这个田兴很为能娶到媳妇儿而高兴,拿出多年的积蓄,请了亲朋好友喝酒,还给张寡妇买了两套新衣服。
就这样田兴过了两个月的好日子,有一天,田兴在下河捕鱼的时候,突然小腿抽筋,发生了溺水事故,再也没有浮上来。
就这样,张寡妇第二次成了寡妇,跟上次的情况差不多,她在田兴的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嫁给了金家的金老三。
金老三当时还为捡到了一个媳妇儿而感到高兴,干活的时候充满了干劲,谁知道,一个月后,金老三在带着耕牛在田地里犁地的时候,耕牛突然发疯,冲着金老三顶了过去,金老三的腹部被尖锐的牛角顶中,当场身亡。
第三次成为小寡妇的张寡妇,感受到了村民们异样的目光,大家伙纷纷议论她就是克夫的命,谁要是跟她好上了,肯定命不久矣。
但是世界上总是有不怕死的人,这次是田家的一个小伙子,这家伙从小胆大,敢大半夜在坟地里睡觉,就这样,张寡妇再次结婚了。
谁承想,在结婚的第三天,小伙子上山采药,被从山上滚下的石头砸中了脑袋,当场毙命。
张寡妇一连克死了四任丈夫之后,彻底成了扫把星,村子里的那些老光杆子见到她,就躲得远远的。
张寡妇当然不相信这些,收拾包袱嫁到了隔壁的罐村。
很快,从罐村里传来了消息,张寡妇的那个新丈夫,只跟她在一块生活了五天,就突发疾病死亡了。
从此之后,双水村的人再也没有见过张寡妇。
只是关于她的传说却流传了下来。
孙玉亭当年也听孙老太太讲过这些事情,忽然一阵寒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个寒蝉,连声说道:“不可能,刘寡妇是好人,不可能是克夫命,娘你别乱说了!”
“哎呀呀,你这孩子,是被狐媚精迷住了眼啊!”孙老太太气得嘴角直哆嗦。
刘寡妇本来不打算搭理孙老太太,听到这话之后,双手抱怀,冷声说道:“孙老太太,我记得你丈夫也是年纪轻轻就突发疾病死了,这么说你也是克夫命了!当初你丈夫就是被你克死的!”
此话一出,围观的村民们顿时哄笑起来。
“是啊,老孙头那个时候还不到三十岁,正年轻气壮呢!”
“孙老太太一口一个克夫命,任谁也忍不住。”
“她也不瞧瞧孙玉亭什么样子,刘寡妇能赶上他已经很不错了。”
“你”孙老太太没想到刘寡妇会如此嘴尖舌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李卫东见时间不早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大家伙安静一下今天孙玉亭同志要提供一个重要的消息。”
围观的村民们闻言,纷纷静了下来。
孙玉亭清楚自己表演的时候到了,他大步走上前正要开口,田福堂大声吼道:“孙玉亭,我这么多年是怎么帮助你的,你忘记了吗?当初你在钢厂,跟人家工人的小媳妇儿胡乱搞,被人家抓到了床上。
刚才保卫科要缉拿你回去,是我保住了你。
后来,我还安排你当了双水村的扶贫主任,给你一口饭吃。
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哄!
围观的村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顿时议论起来。
“原来孙玉亭当年从钢厂回来,是因为在那里惹了事情啊。”
“就是,在钢厂干活可是工人,一般人谁会丢掉工人的身份,回来当社员!”
“这家伙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孙玉亭没有想到田福堂临死还想拉个垫背的。
迟疑了片刻之后,咬咬牙说道:‘田福堂,我今天之所以站出来,是因为李主任的教诲,我是要揭露你当年干的丑事。’
听到这话,村民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今天晚上已经吃了好几个瓜,对于即将出炉的新瓜都充满了期待。
田福堂见此情形,清楚已经没法阻拦了,双腿一软,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孙玉亭接着说道:“当年,刘寡妇的丈夫周恒天就是被田福堂害死的,他借着周家的社员在河沟里挖掘淤泥机会,挖开了上游的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