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咱们可是要请李主任和王经理吃饭,要是被他搅合了,那事情就麻烦了。”孙少兰担心的说道。
孙玉厚本来想去开门的,听到这话顿时停住了脚步。
他太了解孙玉亭这个人了,要是孙玉亭知道要请别人吃饭,肯定会厚着脸皮蹲在这里。
此时。
门外的孙玉亭见迟迟没有人开门,也有些着急了,一边捶门,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孙玉厚,我刚才看到你赶着牛车从村口进来的,你赶紧给我开门!”
“要不然,我喊娘了啊!”
听到孙玉亭要惊动孙老太太,孙玉厚没有办法,只能走过去拉开了门。
他看着站在外面是孙玉亭说道:“玉亭,你怎么这个时间点过来了。”
“怎么了,我是你弟弟,来看望你,还需要分时间吗?”孙玉亭不忿的说道。
他感觉得最近孙玉厚越来越不像话了。
孙少安本来正在屋里整理东西,听到是孙玉亭的声音,生怕孙玉厚吃亏,这会也赶了出来。
瞪着孙玉亭说道:“弟弟看望哥哥,连点礼物也不带,还真是好意思啊!”
“嗨,你这小子,人没有长大,胆子倒是不小”孙玉亭想训斥孙少安几句,可是被孙少安瞪了两眼,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些发慌。
他这才发现,以前那个见到他,就跟在屁股后喊叔叔的小子,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大了。
孙玉亭心中还记挂着别的事情,也没有心情同孙少安斗嘴,摆摆手说道:“少安,去帮我倒杯茶。”
孙少安有些不愿意,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最后还是孙玉厚觉得无论如何,孙玉亭毕竟是他的弟弟,喊来孙兰花帮忙倒了一杯茶。
“还是我侄女懂事!”
孙玉亭接过茶水,嬉笑着说道。
孙玉厚皱皱眉头:“玉亭,你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我等会还有事情要忙。”
“哥,这次我来也没有别的啥事,最主要是想给你借点钱。”孙玉亭直接说出目的。
孙玉厚神情为难道:“玉亭,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日子这两年才算是好过起来,哪里有钱借给你。”
孙玉亭这些年,没少从孙玉厚家借钱,每次都是又借无还,就连孙玉厚这个哥哥,也不愿意再借给他了。
事实上,就在前阵子,孙玉亭还来借过钱,被孙玉厚以同样的理由给拒绝后,只能悻悻的走了。
只不过今天孙玉亭明显是有备而来的,屁股连动都没有动,笑道:“哥,今天这个钱,你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好家伙,这哪里是借钱啊,简直就是抢钱了。
就算孙玉厚脾气好,这会也忍不住发火:“玉亭,你这是什么话!”
“哥,你听我说完。”孙玉亭放下搪瓷缸子,得意道:“我要结婚了。”
“结婚?”
此话一出,不但是孙玉厚,就连孙兰花,孙少安也都惊得合不拢嘴巴。
孙少安说道:“你跟贺凤英吵架了,这事儿我知道,但是只是吵架罢了,也用不着离婚啊。”
“少安,你这就是不懂事了!”孙玉亭冷声道:“女人就不能惯着,贺凤英竟然敢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跑回家,我要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当我是泥巴捏的了。”
要不是孙玉厚曾经跟孙玉亭一块去了县城,这会说不定会被他的大男子主义作风所折服。
当然,孙玉厚也清楚,就算孙玉亭不提出来,贺凤英肯定也会跟他离婚的。
只是
孙玉厚抬眼看向孙玉亭,疑惑道:“玉亭,这才几天功夫,你就找到了对象?”
“那是当然,我孙玉亭可是初中生,是扶贫办主任,在咱们双树村也算是顶尖了,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想要嫁给我呢!”
“那女人是谁?”
见孙玉厚不依不饶的追问,孙玉亭下意识的想发火,可是他清楚自己的目的是为了借钱。
“就是隔壁罐村的。”孙玉亭低下头,讪讪的说道。
“罐村的哪个?”
“刘花朵”
听到这个名字,孙少安有些茫然:“刘花朵?罐村有叫刘花朵的姑娘吗?”
孙少安虽不是罐村人,但是双水村跟罐村相邻,他平日里经常到罐村转悠,村子里几乎所有的人,他都认识。
“刘花朵就是罐村的刘寡妇!”孙玉厚冷声说道。
孙少安马上就要成年了,平日里经常跟那帮子小青年一块谈论周边的女人。
刘寡妇这个名字时常在他们的谈话中出现,不过并不是什么正面形象。
而是今天刘寡妇跟这个男人勾勾搭搭,明天刘寡妇跟那个男人钻了苞米地。
这会听到孙玉亭竟然要娶刘寡妇,顿时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孙玉厚皱皱眉头:“玉亭,刘寡妇是什么人,想必你比我还清楚,你怎么会想着取这样一个女人。”
这话让孙玉亭差点破了防,他站起身大声嚷嚷道:“孙玉厚,你什么意思,刘寡妇怎么不好了,人家一个小寡妇日子过得多艰难啊,占别人点小便宜,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至于你们担心的作风问题,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