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人抓起来吗?
孙玉厚发现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有吭声的贺凤英冲上来,一把将孙玉亭拉起来,狠狠的甩了他两巴掌,气呼呼的说道:“孙玉亭,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啊,田福堂明显是把你当猴子耍,你竟然还站在他这边。我问你,你到底侮辱张满芝没有?”
“当然没有.但是,田福堂可是一把手,我要想继续当扶贫办主任,就得跟田福堂站在一块。”孙玉亭弱弱的说道。
贺凤英就像是看着一个废物似的看着孙玉亭:“孙玉亭,就算是人家往你头上扣屎盆子,你也答应?”
孙玉亭说不出话来了。
以前孙玉亭是双水村里的初中生,走在路上,村民们都会主动同他打招呼,这让孙玉亭的心中充满了虚荣感。
当上了钢厂的工人后,这种虚荣感达到了顶峰,以至于孙玉亭总觉得自己高那些社员们一头。
但是。
自从离开钢厂,回到双水村后,那些社员们看他就像是看到了一坨臭狗屎,孙玉亭那点虚荣感当然无存。
最后还是巴结上了田福堂,田福堂提拔他当做扶贫办主任。扶贫办主任虽然只是双水村村委最小的领导,却让孙玉亭重新找到了往日的虚荣感,日子也有滋有味起来。
特别是每次背着手训斥了那些村民,看着那些村民一个个点头哈腰的样子,孙玉亭更是感觉到自己高人一等。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保住扶贫主任的职务,孙玉亭愿意付出一切代表,也包括自己的名声。
贺凤英看到孙玉亭这个样子,心中直叹息自己瞎了眼,才会看上孙玉亭。
她咬着牙说道:“孙玉亭,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要是承认侮辱了张满芝,那么咱们现在就离婚。”
此话一出,那些围观的群众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本来站在田福堂这边的田家人也感到不可思议。
“孙玉亭不会真的傻到要给贺凤英离婚吧?”
“像孙玉亭这种条件的,也就贺凤英愿意嫁给他,要是跟贺凤英离了婚,那么孙玉亭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杆子吧。”
“是啊,是啊,就为了一个扶贫主任,值得吗?”
“这个可真不好说,孙玉亭这人就是个官迷。”
议论声中,孙玉亭的脸色由白变红,最后变成了黑色,但是他就是迟迟没有吭声,
只是这种态度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贺凤英猛地跺了跺脚,指着孙玉亭的鼻子骂道:“好啊,孙玉亭,你还真是个窝囊废,咱们马上离婚!”
说完,她觉得再也没有脸在双水村待下去,回到窑洞后,收拾了包裹离开了。
有好事的人跟在她后面,此时跑回来说道:“不好了,贺凤英回娘家了,孙玉亭,你赶紧去将她接回来啊。”
围观的那些村民,包括田家人也开始劝孙玉亭。
但是孙玉亭就是不为所动。
他高高的扬起脑袋,得意的说道:“我是村委会成员,是咱们双水村的扶贫主任,以后难道会找不到媳妇儿吗?”
围观的村民们都沉默了,他们搞不清楚孙玉亭是哪里来的自信。
就连田福堂也没有想到孙玉亭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职位,抛弃自己的妻子,跟自己的哥哥为敌。
他心中有些犹豫,是不是该放过孙玉亭,毕竟像这种忠实可靠的帮手,可不太好找。
可以说,孙玉亭虽不是金家人,却比大部分金家人都要靠得住,凡是田福堂的命令,他都能义无反顾的执行。
但是。
孙玉厚才是田福堂这次的目标,只有扳倒了孙玉厚,才能将李卫东也拉下水。
想到这里,田福堂也狠下心来,瞪着孙玉厚说道:“孙玉厚,我现在再给最后一次机会,要是你不拿出五十斤小麦的话,我现在就将孙玉亭送到镇上。”
可惜的是,此时的孙玉厚经历了贺凤英的事情,再也不信任孙玉亭了。
他站起身冷着脸说道:“田福堂,你要是愿意将孙玉亭送去,现在就可以去了。”
啪!啪!啪!
孙玉厚的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掌声。
掌声来得如此突兀,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有不少村民都吓了一跳,大家伙齐齐扭过头去。
只见不知何时,李卫东带着鹏子,还有金俊山,金俊武站在了外面。
看到几人出现,田福堂心中一跳,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他反应过来之后,连忙站起身迎上去,笑道:“李主任,俊山,你们怎么来了?”
李卫东呵呵一笑道:“我听说双水村出了一件大事,关系到砖窑厂的后续生产工作,自然要来看一看了。”
“没啥大事,就是一点小小的纠纷,我马上就能处理掉了。”田福堂连忙解释道。
“是吗?”李卫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大步进到了屋子里,环视了一圈,突然笑道:“这是孙玉亭侮辱张满芝了?”
田福堂不清楚李卫东的用意,连忙点头:“好像是这样的.”
“好像?我看着不像吧!”李卫东缓步走到田福堂跟前,冷声说道:“田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