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王彩娥是金俊斌的媳妇儿,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公社里,给李卫东送红枣呢?
这红枣干净吗?
看到王彩娥那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金俊山顿时明白过来了。
这女人又不老实了!
人可以伪装一时,伪装不了一世,王彩娥嫁给金俊斌之后,金家人就发现这女人不老实,以前欠下过风流账。
只是因为金俊斌是老实,而且没有本事,要是跟王彩娥离婚后,很难再娶到媳妇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打起了李卫东的主意。
金俊山感觉到脸皮子有点发烧,尴尬的笑笑,接过筐子,“李主任,这,这是老百姓的一点心意,你可千万别介意。”
“俊山,看你这话说的,这是社员同志送给我的,我哪能介意。”
金俊山是李卫东的‘盟友’,当然要给他留点面子。
王彩娥看到这种情况,清楚想要借着红枣拿下李卫东,是不可能了,闲扯了两句,只能讪讪的离开了公社。
刚走没多远,背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王彩娥,你给我站住!”
王彩娥清楚是金俊山追了上来,本来想躲开,可是又有些畏惧金俊山,也只能停下脚步。
金俊山追上王彩娥,冷着脸问道:“王彩娥,你这是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当然是为了感谢李主任。”王彩娥硬着头皮说道。
金俊山看她嘴硬,叹口气说道:“王彩娥,别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李卫东是城里来的领导,你千万不要打歪主意。”
听到这话,王彩娥心中一跳,为了掩饰她的心虚,跳着脚喊道:“金俊山,你什么意思啊,你是不是说我王彩娥是个破鞋?”
“我”金俊山本来想教训王彩娥一顿,现在王彩娥这么一闹,他又说不出话来了。
“你什么你!金俊山,我还没有埋怨你呢!当初,为了让我嫁给金俊斌,你把家里的家具都借给了金俊斌,你说说,你干的这叫做人事儿吗?!”
“我算了算了,我也管不住你,只是警告你,你要是再胡闹,等金俊斌回来,我就告诉金俊斌。”
金俊山撂下一句话,气呼呼的走了。
王彩娥清楚今天虽然应付走了金俊山,但是要是金俊山抓到他的把柄,绝对不会轻饶了她。
王彩娥回到窑洞,刚坐下喝口茶水,田福高就撩开棉布帘子门,急匆匆的进来了。
“怎么样,你跟李卫东沟通得怎么样?”田福高搓搓手,急不可耐的说道。
王彩娥叹口气,“不怎么样,我借着送红枣的机会,本来想着能够跟李卫东拉上关系,谁承想那小子压根就不接招。”
田福高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有些失望,“是啊,人家是京城里来的,哪能看上咱们农村里的庸脂俗粉。”
听到田福高将自己形容为庸脂俗粉,这让一直对自己美貌有自信的王彩娥有些不愿意了。
“你乱说什么!我可是一枝花!”
“好好好”
田福高也不给她犟嘴,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必须得尽快办,要不然让金家的人发现了,那问题就麻烦了。”
“人家不上钩,我有啥办法。”王彩娥撇撇嘴。
被金俊山教训过,她这会已经有点打退堂鼓了。
金家可是双水村的大家族,要是真被他们抓到把柄,虽然不能像解放前那样,扔到河水里,也不会轻饶了她。
“不上钩,就想办法把鱼钩塞进他嘴巴里。”
田福高脸色阴沉的说道:“这小子不是喜欢钓鱼嘛,咱们就让他尝尝被钓的滋味。”
“你的意思是?”王彩娥瞪大眼。
田福高朝她招招手,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嘀咕一阵。
王彩娥的眼睛一点一点瞪大,整个人都呆愣住了,过了许久才算是缓过神来。
她的嗓子里挤出一道颤音:“田福高,还是你够阴险。”
“哼,不阴险行吗,你以为我就没有压力了吗?”
听了田福高的话,王彩娥清楚是田福堂在背后使坏。
她的信心更加坚定了。
在双水村,还没有人能够跟田福堂对抗。
夜。
乌黑黑。
静悄悄。
李卫东的住所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你是?”
“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田福高。”田福高说着话,从帆布兜里,取出两斤猪头肉,两坛子散酒。
“田福高?”李卫东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田福高的资料。
此人是石圪节公社双水村大队第一生产队副队长,同时也是田福堂的堂兄弟。
他的年纪比田福堂要小几岁,一辈子唯田福堂马首是瞻,同时还扮演了田福堂智囊的角色,经常喜欢给田福堂出一些孬主意。
“李主任,实话告诉你,我这次来,是想向你汇报情况的。”田福高见李卫东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连忙舔着脸笑道:“我知道您对我们双水村的一把手有意见,其实我也对他不满。”
田福高要告田福堂的状?开什么玩笑啊,这人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