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屋内正爆发了一场战争。
陈圆圆端桌子前,看着盘子里的肉,生气的说道:“阎埠贵,你怎么搞的,这些肉怎么全都是猪脖子上的肉。”
猪脖子上的肉,又被称为血脖、槽头肉等,含有大量下颌淋巴结和咽后淋巴,几乎没有人买,所以价格比一般的肉要便宜一些。
阎埠贵讪讪的低下头:“圆圆,你就委屈两天,等过两天,我发了工资,肯定给你买新鲜肉了。”
啪!
话音刚落,陈圆圆就把盘子扫落在地上,炒肉的汤汁洒了一地,油腻的炒肉在地上滚动,沾满了灰尘。
这可把阎埠贵心疼坏了。
这些猪脖子肉虽然便宜,也得一块五一斤,是他动了存折里的钱,才买到的。
“哎呀,圆圆你这是干什么呢!”阎埠贵心疼肉,连忙蹲下身,也顾不得肉上已经沾了灰尘,捏起了来就往嘴里填。
阎埠贵的埋汰样,落在陈圆圆的眼中,让陈圆圆心中泛起一阵恶心。
想当初在她表哥家的时候,陈圆圆每天是吃香的喝辣的,肉都是精品的五花肉,还能吃到南方运过来的水果。
但是现在呢!
每天粗茶淡饭不说,就连肉也换成了猪脖子肉,至于水果,更是供销社里卖不掉的烂货,压根就不能入口。
陈圆圆越想越气,拍着桌子大声吼道:“你们既然不愿意要这个孩子,那明天我就去把孩子拿掉,然后跟阎解成离婚。”
此话一出,刚才还想替阎埠贵辩解的阎解成顿时不吭声了。
三大妈连忙上前拉住陈圆圆的手,小声劝说:“圆圆,你别生气,你爹他是老糊涂了,你放心,等明天我就去给你买新鲜的猪肉。”
说着这话,三大妈的心中却在滴血,他们家就那么一点钱,还能不能撑到陈圆圆生下孩子?
阎解娣不高兴了,自从陈圆圆怀孕后,阎家的形势就发生了根本性变化。
以前,阎解娣是阎家惟一的女孩子,也是最小的孩子,一直受到阎家所有人的宠爱。
现在陈圆圆成了全家人的宝贝蛋子,而她阎解娣则变成了路边的野草。
她站起身撇撇嘴说道:“真是的,这年头怀孕的女人多了,也没有见过谁整天吃肉的,就拿咱们大院的李卫东来说,人家是车间主任,是领导,他的媳妇儿还是大院里的二大爷,是街道办的干事,也没有整天吃肉。”
“阎解娣,你说什么!”陈圆圆瞪大眼。
阎解娣不甘示弱,站起身:“我就说你了,怎么着,你看看,咱们家里的那点钱,全都花在你身上了,我跟阎解放,阎解旷,整天只能吃清水煮萝卜,你良心过得去吗?”
“你这小丫头片子,我从嫁过来,就知道你对我有看法。”
陈圆圆说着话,挽起袖子,就要去抓挠阎解娣。
阎解娣也不甘示弱,两人打成一团。
阎解成想上去帮忙,却不知道帮谁好。
帮陈圆圆的话,阎解娣可是他亲妹妹,阎解娣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人之间的感情很好。
帮助阎解娣的话,万一惹怒了陈圆圆,陈圆圆一怒之下,到医院里把孩子打掉了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咳嗽声。
“几位,忙着呢?”
秦淮茹站在门口有段时间了,见陈圆圆在阎家人吵架,觉得不是合适的机会,本来想再等一会的,谁承想陈圆圆竟然跟阎解娣打了起来。
秦淮茹这才不得不站出来。
见到秦淮茹,陈圆圆脸色一白,连忙松开了手。
陈圆圆的性格就跟那种泼妇一样,既不讲理,还胡搅蛮缠,从来没有害怕过别人。
要说在这个大院里,陈圆圆还有害怕的人的话,那么非秦淮茹莫属了。
原因很简单,秦淮茹抓住了她的把柄,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真正的父亲是谁。
阎埠贵也没有想到秦淮茹会突然出现,连忙站起尴尬的说道:“那个,淮茹,你别误会,陈圆圆正在跟阎解娣活动身体呢!这阵子阎解娣的学校里教授孩子们练习功夫,让回到家里练习,你也知道,我们家都是男丁,只有阎解娣一个女孩子,只能让她跟她嫂子练习了。”
秦淮茹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来,阎埠贵的脑瓜子实在是好用,竟然想出了这个蹩脚的理由。
不过这些事情跟秦淮茹无关,她也不愿意让阎家出丑。
“是吗?圆圆你跟小姑子的关系可真是好,现在都说结了婚之后,妯娌之间很难相处,现在看来,都是以讹传讹。”
陈圆圆尴尬的笑笑:“是啊,阎解娣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她。”
她岔开话题,笑着说道:“淮茹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
听到这话,阎埠贵也想起来了,插嘴道:“我刚才看到社区里的医生往你家去了,是不是你家出什么事情了,严重吗,需要帮忙吗?”
“唉,今天我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秦淮茹长叹一口气,把贾张氏的情况讲了一遍。
“你们说说,我尽心尽力的伺候贾张氏,她的病情怎么能反复呢?”
“淮茹,这跟你没有关系。”三大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