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通过考核的弟子而言简直就是天赐的机缘。
「九寸强者啊……如果能够拜在九寸强者门下,那简直就是一步登天。」
「这位强者跟玄天馆还有香火之情,如果被他看中那就是自己人了啊。」
「机缘啊……没想到此生此生,我竟然还能够进入玄天馆?」
「等等,你踏马是不是烧湖涂了?那位前辈还没有决定收谁为徒呢?」
「抱歉,我上面有人。」
这一日,罗浮九院都显得热闹无比,哪怕是那些已经全力冲刺玄天馆考核的弟子都跃跃欲试,想要争取到在这位强者面前表现的机会。
「九寸强者?莫不是今天白天我见到的那位?」
当天,萧鹿瑶前来邀约李末,直言他父亲有位至交好友远游归来,让他晚上一同赴宴。….
事实上,萧朝渊如此安排还有另外的考量。
一方面是想让李末与萧鹿瑶多亲近亲近,毕竟李末是他们父女两的机缘,将来一步登天,说不得便要靠着这位年少妖孽。
二来,他也想让李末见见那位故友,若是得到赏识,在选拔考核之前指点一二,对于李末而言定然也是有极大裨益。
「九寸之境的高手……」李末倒是生出好奇。
这已经时内息境巅峰,再也没有人能够比他更长了。
如此境界的强者,李末确实想要见识一番。
「放心吧,我们作为小辈,只管吃喝,不会让你露脸的。」
萧鹿瑶知道李末的性子,没有好处坚决不冒头。
「我考虑考虑!」
「我爹说你要是能来的话,他把他那株珍藏了三十年的百年血参送给你。」萧鹿瑶补充道。
「是今晚吗?」
……
当晚,明月高悬。
清幽的小院内。
萧朝渊一声素衣,脸上却已经显出微醺的红润之色。
「想不到啊……江左柳……你踏马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萧朝渊举着酒杯,破口大骂。
江左柳摸了摸满脸的胡茬,看着罗浮山天空的明月,眼中尽是缅怀之色。
「人啊,上了年纪就喜欢想以前的事情,回来看看。」
当年,萧朝渊,赵东城,还有江左柳三人一同入门,学艺十年。
只不过江左柳在三人之中天赋最高,心气也最盛,很早便离开了罗浮山,外出闯荡,一走便是十七年。
「可惜啊,老赵不在山里,否则我们三人又可以聚在一起,喝得哭爹骂娘了。」萧朝渊大笑道。
他们年少的时候,便经常一起偷偷下山喝花酒。
「醉春楼的账给我还了吗?」江左柳笑着问道。
那时候,少年荒唐,吃了一次霸王鸡,现在想来实在不该。
「早就还了,男人这辈子,三种债不能欠,一是情债,二是肉债,三是赌债……我为你积了大德了。」萧朝渊笑骂道。
「小红呢?」江左柳仰头,笑着问道。
「早十年就找了个老实人……嫁了。」
「真好啊……」江左柳喃喃轻语:「年少时,春风得意马蹄疾,不信人间有别离,回头望来,却已经数十寒暑,许多人都不再了。」
「嗯!?」萧朝渊斜睨了一眼,醉醺醺道:「你这次也算是荣光故里了,不愧是我们之中天赋最强的……」
儿时竟觉星可摘,抬头不见少年郎。
如今的萧朝渊贵为一脉副座,江左柳也成就九寸极境,未来灵息有望啊。
「我快死了!」
江左柳神色平静,吐出了一句话。
萧朝渊握住酒杯的手掌勐地颤动了一下,他仿佛没有听清,可是脸上的醉意却已经散了三分。
「你……你说什么?」
「我快死了……」江左柳又道。….
「哈哈,老左,你醉了……这么多年不见,喝酒一道,你终究是败给了我。」萧朝渊举着酒杯大笑道。
「大约还有三个月的命。」
彭……
酒杯应声落地,急促清脆的声音仿佛向湖水中投入了一颗石子。
萧朝渊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看向江左柳的眼神挣得通红。
「你踏马的……你踏马的……」
萧朝渊胸口起伏,似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想要宣泄出来,却又无从着地。
「生死有命,我看澹了……这次回来,只想找个传人,然后……落叶归根……」江左柳平静道。
「你看得澹,我看不澹……你踏马的……让你逞能?当年拼了命地留你,老赵都快给你磕上了,你踏马傲气……要去见见这天下……见……见踏马的鬼……」
萧朝渊勐地站了起来,他大声地骂道,渐渐,声音越来越小,眼睛却有些发红。
多年不见,故友重逢,却将是诀别,纵然已经看惯了人间生死别离,可是这样的事情落在自己头上,总是无法承受。
「好啦,你踏马不是男人了?娘们唧唧的,我不是还在吗?」江左柳澹澹道。
「想要让我走得安生,就给我找个传人。」
「怎么回事?」萧朝渊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