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却不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陈萍萍,很是淡然的说道,“在五竹眼里,谁要杀你,他就杀谁,大宗师都不行,更何况一个林拱?”
范闲焦急的踱着步子,他心里有些慌,他真怕自己的鸡腿姑娘会因此和他反目成仇,只是实在想不出好办法,又转过身习惯性的问王跃,说道,“那可怎么办呢,消息不会透漏出去吧?”
王跃看范闲竟然在陈萍萍的面前这么问自己,也不知道这货是真的觉得他比陈萍萍亲近,还是故意演给陈萍萍看的,却还是配合的笑着说道,“你真会瞎着急,有陈院长在呢,他想说谁杀的,就是谁杀的。”
陈萍萍很满意王跃的冷静,对范闲的询问顺序也不在意,他满眼宠溺的看着范闲说道,“应该说是陛下说谁杀的,就是谁杀的。”
王跃愣了一下,就马上反应过来,这还真是说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他击掌叹道,“看来院长似乎得到了消息,庆国要对北齐用兵了啊。”
陈萍萍意外的看了王跃一眼,叹了口气说道,“只是你把程巨树给带走了,所以少了关键的一环啊。”
王跃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难得拍了一下马匹,笑着说道,“这个还能难得住陈院长?我在牛栏街击杀的几个弓箭手,大概就是北齐的人吧。”
范闲看着王跃和陈萍萍一唱一和的,似乎就定了怎么栽赃北齐,他心中腹诽道,黑,一个比一个黑,只是想到这俩人都是帮自己的,他连忙把刚才的想法丢掉,然后,换了一个说法,击节称叹道,“妙啊,真妙,北齐派了那么多刺客击杀我,就是为了挑起咱们南庆皇子之间的斗争,这么做实在是可恶了。”
陈萍萍看范闲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仅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很是赞赏的说道,“那就依范闲所说,我这就去安排,想来陛下也会喜欢。”
范闲瞪大了眼睛,他这还没想好怎么和林婉儿交代呢,如果这么说,不就是把他拉下水了吗?他连忙摆手说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王跃懒得搭理范闲,陈萍萍明显就是心情很好,开个玩笑而已,范闲竟然当真了,他也不搭理为情所困的范闲,对陈萍萍拱了拱手,很是有理的道别道,“我们就不打扰陈院长办事了,先走一步,等有空了,下次再聚。”
范闲也连忙施了一礼,然后很是不要脸的和陈萍萍亲热的说道,“陈叔,我走了,记住不是我说的啊。”
陈萍萍听范闲叫陈叔,愣了一下,马上就笑了起来,只是想到范闲后半截话,他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一个傻孩子。
......
事情就像范闲说的一样,皇帝把范闲,大皇子二皇子还有林相陈萍萍召进宫里,几人商量了之后,就下了诏书。
诏书中先是痛斥杀害林拱的东夷城狂徒,让东夷城交出凶手,又下旨攻打北齐,以报复牛栏街刺杀案子。
而范闲和王跃反倒是成了英雄一般的人物,当街搏杀了三名九品高手,还有那么多弓箭手,这样的少年英雄,可不多见,至于王跃和范闲的侍卫,也就没人提起了。
范闲看着事情戏剧性的变化,心里有些不安,就狐疑的看着早知如此的王跃,疑惑的问道,“王大哥,这就是政治?”
王跃翻了一个白眼,他也不懂,不过只是皇帝想干嘛就干嘛而已,他很无语的说道,“你想多了,这就是帝王心术而已。”
范闲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说是一切为了庆国,只是怎么有些讽刺呢?”
王跃拍了一下范闲的肩膀,笑着说道,“你还是好好练功吧,九品高手啊,呵呵,你猜下一次你面对的会是几品高手。”
范闲有些懵,他马上反应过来,我去,圣旨说他因当街搏杀北齐八品刺客,被封为八品太常寺协律郎,就是说他没事可以去皇家别院看未来媳妇了,再也不用半夜翻墙了。
想到这里,范闲突然问道,“王大哥,陛下封我这个职位是什么意思?”
王跃白了范闲一眼,笑着说道,“两个意思,一个就是你和林婉儿的婚事,就这么定了,太常寺协律郎是娶公主郡主之前,必须做的一个职位,另一个嘛。”
范闲当然知道第一个,可是第二个是什么,他好奇的问道,“第二个是什么?”
王跃又拍了一下范闲的肩膀说道,“就是告诉你,不用半夜翻墙了。”
范闲突然就脊背发凉,他瞪大眼睛问道,“我以前翻墙都有人知道?”
王跃看这家伙才反应过来,就笑着说道,“那我就不晓得了,你不要小瞧鉴查院。”
范闲没想通这个问题,就疑惑的问道,“不是说鉴查院是陈叔的吗?”
王跃看着着可怜的孩子,聪明是挺聪明,就是不太了解人心,他无奈的说道,“鉴查院,你可以相信陈萍萍和费介,其他的还是要靠自己的眼睛。”
范闲郁闷了,他原本向着有陈萍萍在,他简直就是在京都第一大少了,可是王跃突然说鉴查院也只能相信陈萍萍,他有些疑惑的问道,“鉴查院有别人的人?”
王跃摇了摇头,莪不确定的说道,“你母亲在太平别院遭遇刺杀的时候,鉴查院竟然一点消息都没透露,你不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吗?要知道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