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那头银白色的长发,对浑身一身黑的人来说,那头银发真的十分瞩目,最后,他的目光才移动到琴酒的脸上。
帽子遮挡住了唐堂的视线,但是他可以肯定,他在院子里看到的人影,就是眼前的银发男人。
都本注意到琴酒,他移动脚步,下意识把唐堂挡在了身后。
“琴酒,你在这里等我?”都本语气淡淡。
今晚袭击别墅的人来得蹊跷,他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琴酒注意到都本细微的小动作,停下脚步,站在楼梯上,双手插兜看向楼梯口的都本两人。
两人挨得很近,以前,是他和都本站在一起,一起面对他们的敌人。
琴酒感觉自己烟瘾犯了,他又想
抽烟了。
他没有去掏怀中的香烟(),他知道都本这句话的意思?(),坦然又无所谓的承认了:“是,是我。”
都本血色眼眸微冷,“难道你变成了你最讨厌的老鼠?”
“生气了?”琴酒冷笑,“什么时候你会为这种小事生气,这不是你最喜欢的游戏吗?”
琴酒嘲讽:“你最近似乎松懈了,连组织的任务都能忘记,你可要小心点,毕竟一旦吃人的猛兽放松了警惕,就会有数不尽的敌人想要过来啃噬你。”
按照以前,都本不会在意,可是现在唐堂在他的身边。
“我不需要你多余的好心。”都本眼中带着警告,“我不希望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了,琴酒。”
U盘的事情,是他有错在先,都本没有再追究。
琴酒没有回答,他移开眼眸看向了都本身后探出头的唐堂。
唐堂从都本背后走出来,对上了琴酒的视线,一瞬间就了然了琴酒的态度。
他不是笨蛋,他从两人的对话中察觉出两人似乎有些矛盾,可是如果琴酒是都本的敌人,又怎么会对琴酒出现在自己房子内不感到丝毫惊讶。
所以琴酒应该只是讨厌他?
唐堂喜欢琴酒这个态度,冲琴酒弯唇笑了笑,漂亮的眉眼笑起来,即使不含情意也分外动人。
琴酒绿色眼眸没有丝毫波动,他根本没有把唐堂放在眼中。
只要他想,唐堂随时都可以是个死人。
现在唐堂没死,只是不到时候。
都本注意到琴酒的视线,心中不悦,“琴酒,你现在还有事情吗?”
琴酒开口问道:“他就是你一直要找的那个人,是谁呢?”
“啊——”琴酒的恍然大悟带着不怀好意,“是你以前你曾经说过的那个,把你当成狗……”
“琴酒!”都本意识到什么,立即打断琴酒的话。
琴酒勾起恶意的笑,即使被打断,依旧把后面的话一字一句说了出来,“……那个你找到他后,一定要杀死他的主人吗?”
“哦?”唐堂听出了琴酒的挑拨之意,他不介意上当,微笑着看向都本,“都本你还说过这样的话吗?”
都本浑身僵硬,在唐堂的质问声中,张了张口,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他没有办法应付唐堂,只有狠戾地看向琴酒,阴恻恻道:“琴酒,你应该离开了吧。”
唐堂却不肯放过都本,他看向都本,“原来在你心中,你觉得自己一直是我的狗啊?”
“我……”都本想解释。
唐堂从后面搂住都本的肩膀,不允许都本说话,他充满笑意地询问都本,眼神却暗含挑衅地看向琴酒,“那如果我愿意被你杀死的话,都本可以一直做我的狗吗?”
琴酒立即眼神锐利地看向唐堂。
唐堂笑容满面。
都本喉结上下滑动,唐堂从背后的拥抱融化了他所有戾气,他眸光颤动,小声的解释道:“不会杀你。”
() 他完全无法再去关注琴酒了。
唐堂笑而不语。
琴酒无声的冷笑,他对上唐堂的视线,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伏特加跟在他背后,缓缓走向门口,只是与都本擦肩而过时,他又凉凉地提醒了一句。
“都本,祝你玩得开心。”
“琴酒!”都本再次被拉回注意力,眼神阴鸷。
琴酒这个家伙,真以为他不敢杀了他吗?
琴酒双手插在风衣口袋,抬步离开了,伏特加有眼色的把车开过来。
坐在车内,琴酒从怀里掏出香烟盒,微微抖了抖,从香烟盒中抖出一支香烟,咬在了口中。
点烟棒引燃香烟头,琴酒合拢盖子,寥寥香烟中,车子缓缓发动。
他感受着香烟吸入肺腑的味道,不知为何脑海总是想起都本蹲下,为唐堂穿鞋的那一幕。
都本光滑的马尾从背后垂落到腰间,他把自己脆弱的脖颈暴露在唐堂的手边,洁白的手指温柔地去触碰唐堂的脚踝。
他一直以为黑色更加适合都本,却不想都本也很适合白色。
柔顺的、臣服的,灯光下,白色的衬衫包裹着都本的腰身,露出精致的锁骨,被唐堂后面拥住的他像是融化的冰一样露出柔软的内在,淡淡的绯红染上他的肌肤,喉结不安地滑动……
那柔软纯洁的白色和绯色的红把都本衬托得仿佛是什么脆弱的存在,和他那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