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建筑格局确定,寺庙的位置不在中心。
不在中心也方便了它肆意扩张,大殿里三重外三重。
用来当学校挺好的,屋顶架梁高,光线好,不像普通民房又低又矮。
裴酌跟在太子身后,踏进金碧辉煌的金塔寺,迎面便是高耸的金塔,周围架着一圈脚手架,正在修缮。
一缕晨光照在金灿灿的塔尖,反射出一圈彩虹般的光晕。
光晕之下,信徒一圈一圈围着金塔席地而坐,双手合十,接受圣光普照。
裴酌数了一下,至少有十几圈上千人,整天没事干就坐在这里。
人群中,甚至有小孩子躺在父母怀里,好像生病了。
不会以为这样能治病吧?
裴酌想看仔细点,但是他跟着太子,不好过去,暂时按捺住。
太子奉旨亲临,金塔寺教众出来相迎。
门口有一青铜大鼎,里面盛满香灰,密密麻麻插着香柱,烟雾缭绕。
僧人端来香烛,请太子殿下为陛下烧香祈福。他恭敬地数了十二支香,伸进灯炉里引燃。
萧循面容沉静地站着,听人捧着一本大典唱金塔寺的历来。
裴酌抬手摸了下头发,怀疑自己头发会被熏得都是烟味,洗头好麻烦的。
他一抬手,宽大的袖子落到手肘处。
“这里怎么弄的?”萧循问。
裴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萧循在开小差,问他手肘上的一点疤痕怎么来的。
裴酌飞快扫了一眼:“哦,小时候被蚊香——”
他顿了一下,蚊香不好解释,改口,“烧香被烫的。”
在僧人的唱赞中,那十二支香点好了,僧人递给太子。
“殿下请烧香。”
萧循:“不烧。”
僧人一下子怔住,拿着香不知所措。
裴酌扬了扬唇角,笑容狡黠明净,悄悄动了动,站得靠近太子一些。
他知道太子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