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再加的。”
赵礼辉看着本子上的东西,“现金从我手里出吧。”
“说什么呢,”陈翠芳给了他一下,“你小子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嫌我打得不够!”
“就是!给你和你大哥娶媳妇儿,给你姐姐准备陪嫁,都是我和你娘应该做的,你要是这么说,那你大哥以后娶媳妇儿是不是就自己准备了?你姐姐那些陪嫁是不是也得自己出?”
赵大根把桌子拍得啪啪响,直到赵礼辉举手表示自己错了后,二人才缓和了脸色。
“你也别觉得什么都靠了我们,这是我们做父母的心意,”陈翠芳摸了摸赵礼辉有些棘手的脑袋,“这点东西算什么?我们拿得出来就拿,你是没看见别人家娶媳妇儿和嫁女儿准备的东西。”
陈翠芳掰着手指给他算,“什么全羊毛的毯子就六条,缝纫机一台,自行车一辆,手表两对,毛线等等,不说别的,就眼下最有代表的缝纫机,自行车、手表还有收音机,咱们是一个都凑不齐。”
“是啊,说起来惭愧,我们做父母的也就这么点本事了,”赵大根拍了拍赵礼辉的肩膀,“你们三个孩子以后多是靠自己,我们真没帮太大的忙,所以别一副你吃空了我们家底的样子,看着就想给你两下。”
赵礼辉尬笑,主要是他习惯什么都靠自己,如今有了家人,思想也和后世一样,现如今听着他们的话,好像自己的思想在这很不适用似的。
“谢谢爹,谢谢娘,”赵礼辉起身鞠躬,“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的,你们对我的好,我绝对不会忘记。”
陈翠芳和赵大根对视一眼。
“我怎么觉得他像是被捡来的?”
“我也觉得,别理他了,继续继续。”
赵礼辉被无视了。
他也不尴尬,直接坐下凑过去参与讨论。
见他笑嘻嘻地凑过来,陈翠芳夫妇也是一笑,继续前面的话题。
“你房间门里的家具,我和你爹都准备全给你换掉,床太窄了,柜子也太小,你一个人用的时候不觉得,等归冬进门,你们有了自己的娃,那都是不够用的,所以这些都是要重新布置。”
陈翠芳点了点桌子,“衣柜归冬娘已经打招呼了,他们要送陪嫁过来,所以衣柜咱们就不给你们准备了,只需要准备床和木箱子,对了他爹,还得加一梳妆台,不要以前那种老式的,算了,跟你说了也白说,我自己去跟木匠说。”
被嫌弃的赵大根摸了摸鼻子。
“床打三米的,长宽都是三米,”陈翠芳又道。
赵礼辉挠了挠头,“娘啊,那不就成正方形了吗?”
“正方形怎么了?床大才好呢,你现在不懂以后就明白了,就我和你爹的床,就是三米长宽的,你们三小时候和我们挤着睡,我都嫌三米的床小了,”陈翠芳一脸他不懂就被乱说话的样子,听得赵礼辉也摸了摸鼻子,然后乖乖听着她安排。
等商量好,赵礼辉准备洗澡洗漱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第二天他带着糖去技术部,人人都抓一把糖沾沾喜气。
陈万生把糖放兜里后,在没人时拿出来看了看,这是代销点最近很受欢迎的糖,价格不便宜,可赵礼辉却拿那么一大包来厂里分给大家吃。
“结婚的日子定了吗?”
他听到黄追岳拉着赵礼辉问道。
“定了,下个月初九,”赵礼辉整个人都发着光似的,“到时候得空都来去家喝喜酒啊!”
“一定来!”
“我不仅来,我还要带我媳妇儿一起!”
“我也是!”
赵礼辉年纪轻轻就是二级技术工,加上他在技术部的人缘本来就不错,自然有不少人愿意去随礼。
“都来都来!菜酒糖都不少你们的!”
赵礼辉觉得自己飘了,但他出门时,赵大根他们就是这么交代的,所以越说越顺嘴,声音也越来越大。
陈万生再次找到张师傅,还没开口,张师傅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把陈万生拉到一旁,“你别太急了,这过学徒期不仅我一个人说了算,老大也得点头盖章签字啊,你要是再问,老大恼了,你信不信再给你加一个月?”
怎么不信?他对象就是因为惹怒了领导,现在都是纺织厂的学徒。
“对了,”张师傅想起陈万生比赵礼辉还要先订婚呢,“你是不是因为结婚的事儿,手里紧张才?”
陈万生沉默点头。
张师傅想了想后给他出了个主意,“过学徒期这个事你不能急,不过钱方面,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去咱们厂工会借呗。”
陈万生也想过去厂工会借钱,“可我还没过学徒期啊。”
“这有什么,”张师傅摆手,“厂里对你知根知底,你只要没犯错都能继续在这干下去,早晚都会过学徒期的,不过还钱就有些紧张了,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工会那边会先把该还的扣除,然后再发剩下的到手上。”
陈万生想到昨晚孙宝珠泪巴巴地说赵礼辉和他未婚妻的订婚席办得有多好,“想借多少就能借多少吗?”
“别的部门我不知道,但我们技术部,学徒最高能借一百五十块钱,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