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按照他们的规则走。”
白野月见嗤笑一声,语气平静,却带着点不容置喙的漠然。
“我会把整个棋盘都掀了,自己去做那背后的掌棋者。”
自己在意的人和无辜的路人二选一?
开玩笑,她才不会做选择。
她全都要!
白野月见说这话的态度傲慢得不可思议,两个后辈呆了一秒,而后忍不住感慨:“真不愧是前辈。”
话已至此,萩原研二还有什么好苦恼的。他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又不免对她的话产生好奇:“两方都保护下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当然有把握。”
白野月见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知为何,萩原研二竟从她身上看出几分跟自己幼驯染相似的气质。
两人看上去大相径庭,松田阵平是极度外放的性格,桀骜不驯,肆意随性。而白野月见看起来则是温温柔柔的,她总是带着笑容,哪怕跟机动队的逗逼警官开着玩笑,她的情绪也一直稳定在合适的区间里,不高也不低。
但这一瞬间,萩原研二竟觉得两人身上有一部分气质重合了。
还没等他仔细看,白野月见身上尖锐的部分忽然消失了。
这会儿他们也终于走到器材室,还空着一只手的松田阵平拿出钥匙去开门,白野月见和萩原研二则站在后面。
“刚才我有一句话忘说了。”
白野月见忽然用平缓的语气说道,“你们现在还是学生,真的遇到如此两难的困境之时,你们完全可以向上级请教,而不是自己一个人扛。不管是我、钟场警官、还有其他刑警,大家都会很乐意帮忙的,否则的话,岂不是白费了你们喊的那一声声前辈?”
萩原研二抬头看她。
她还望着器材室里面,目不转睛。但萩原研二感觉得出来,黑发女警这一番话,其实是对着自己说的……从训练场开始,她就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了吧,所以才会对他说这么多……
松田阵平从器材室探出头来,接过她手里的道具箱,他没注意到幼驯染的神游,反倒吐槽起白野月见话里的差错:“可是前辈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吧?前辈做得到的事情,没理由我们就做不到。”
“你说错了。”白野月见笑弯了眸,“其实我跟你们一样大哦。”
“诶?”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可是你明明念的上一届……”
“这个啊,当然是因为我是天才啊。”
松田阵平:“……”
因为自己的是天才,所以比他们都要厉害,是他们可以依靠的对象……她是想说这个吧?
“前辈,你这话很招仇恨哦。”他露着半月眼指出。
“那有什么问题,这可是事实。”
白野月见说完,又扭头去看萩原研二,眼睛里带着亮闪闪的期待,“怎么样?萩原同学,你考虑好了吗?我们搜查一课可是个温暖的大家庭,不管你遇到什么麻烦,我们都会很乐意帮你解决的~”
萩原研二:“……”
刚才说了那么多,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啊!
没想到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上面去了,他有些无奈,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但是,按照前辈刚才说的……”他甚至有心情跟白野月见开玩笑,“爆/炸/物处理班那边,应该也是个轻松温暖的大家庭吧,嗯……我要怎么选择比较好呢,真困扰啊。”
白野月见表情立刻变了。
“你听错了,我才没说爆/炸/物处理班!”
看到前辈难得孩子气的一面,萩原研二一扫刚才的郁闷,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
把维修工具尽数放回器材室后,松田阵平锁上了门。
白野月见也决定今天先到此为止。
毕竟萩原研二刚被她和松田阵平一番灵魂拷打,心理阴影怕是还没消除,如今要他立马做出决定……恐怕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不过自己都如此耐心开导了,他要是再不选择搜查一课,就太说不过去了!
至于伊达航那边——
白野月见知道,伊达航受父亲的影响很深,他父亲曾是附近交番的一位警察,在一次便利店抢劫案中为了保护市民被打成重伤。为了继承父亲的意志,他立志成为一个好警察。
根据知情人士透露,在白野月见找到他之前,他其实是想去交番的。虽然苦了累了点,但是在交番上班,每天都能切实地接触到民众,正义凛然的警校生对此满怀憧憬。
不过眼下,他多了一个搜查一课的选择。是直接去搜查一课,还是先在交番做个几年,再转去搜查一课……这个问题让性格直爽的伊达航都陷入两难了。
关乎职业道路这种人生大事,白野月见很理解他的纠结,毕竟跟自己不同,这几个警校生都是生活在阳光之下的正常人。
白野月见也不急于一时。
今天来这一趟,总归是有收获的。她确定了伊达航没有去机动队那边的想法,还开导了萩原研二,至于剩下的……距离他们毕业还有好几个月,她还可以再等一等。
想到这里,她决定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