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聘书,写下婚书。
也不知道是姜家长辈急着抱孙子,还是姜宇急着娶媳妇,才来纳彩,却连着请期的日子都定下来了。
娶亲的日子就定在二月初六。
肖家张罗了一桌丰盛的午食。
可惜姜老爷子还没喝几杯酒,就被回春堂的大夫来请走了。
这一回的姜家客没有抠搜,彩礼中有黄金百两,各种金银首饰和珠宝装了好几个匣子。
还有布匹,茶叶,喜饼之类,满满当当的挑了好几担。
收了彩礼单子,一般人家,娘家都会留下一些。
不过现在肖老大腰包里有点银子,也就大方一回,除了喜饼,茶叶之类的留下,黄金都抬到了肖綉的房间里。
要是放在他们房间,他怕自己忍不住拿几个金元宝。
谁能拒绝金子的诱惑呢?
另一边,肖老娘就招呼吴氏,还有林家姐妹和两个孙子,抬着喜饼和自己去送给左邻右舍。
这样一送,大家就能混个脸熟,等知道新搬来的肖家姑娘,许给了回春堂的少东家,大家也没觉得太意外。
毕竟要是非亲非故,姜家怎么会让出这么好的房子,让肖家人住进来?
姜宇虽然是鳏夫,可人才相貌都很不错。
最重要的是家中富裕,姜老太太年纪大了,太太又是个喜好文墨的,都恨不得能把自家女儿许给姜宇,进门就能管家。
可惜姜宇太挑剔,费了不少心思的巧遇,都没能让他上心入眼。
说真的,有人都怀疑他是否有断袖之癖,觉得自家儿子清隽的,都忍不住多留意点,深怕误入歧途。
因此也难免有人酸溜溜的说了几句:“让你家大姑娘也多出来走动走动,也好让我们瞧瞧,是什么天仙美人儿,能让姜少东家这么心急的求娶。”
“就是,我看姜家抬了很多箱子进去呢?”
“老姐姐,你们家怎么连着来了两个媒人?”
“姜家准备了多少彩礼啊?”
肖老娘听到人家说恭喜的好话,她就乐呵呵的道谢,说以后多走动。
要是听人家说那些酸话,她就当听不懂。
反正看人家那羡慕嫉妒恨的样子,她心里就特别开心。
谁也别想拦着她出来显摆。
言归正传,家里头,吃饱喝足有点撑的媒人冲姜老太太使眼色:这喜事也定下来了,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咱们也该走了吧?
她担心自己不提醒,姜宇能忘记回家。
姜媒婆一年到头,也要去姜宇家好几回,可还真没看到姜宇有这么殷勤,还这么会笑,这么会说话。
瞧他就跟花蝴蝶一般,一会儿去丈人丈母娘那陪笑脸说话,一会儿围着肖綉转。
简直就像是没娶过亲的毛头小子一般,让人没眼看。
姜老太太倒是喜欢看孙子这么有活力的样子,就对姜媒婆笑着道:“萍儿啊,今儿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忙你的,我们再坐会儿!”
姜媒婆嘴当然巧:“婶子太客气了,能让我来沾点喜气,我求之不得呢。”
肖筱也开口了:“劳烦问一下婶子,先前那媒婆住在哪儿?”
今儿自家差点就吃了大亏。
让肖筱现在想起来,都还后怕,那她肯定要去找人算账。
她倒是知道何家在哪儿,但是她要逼着王媒婆,领着他们去何家。
要不然她担心何家会倒打一耙。
姜媒婆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道:“王媒婆就住在西街那边,就是住在何家篾铺的后面。”
肖老大也明白小女儿的打算,就起身道:“婶子,亲家太太,你们稍坐,我和三儿出去一趟。”
姜老太太语气温和,却又不容人拒绝:“我也和你们一起去,看谁家和我们过不去。”
先前姜家也是早早就准备出门的,但是姜媒婆却迟迟不上门,姜宇都让好几个护卫小厮分开去找。
最后把人从姜媒婆家,把人给找到了。
原来姜媒婆先前早已出门,都快要到姜家了,却被个端着水的婆子给撞到了。
这大冬天的,透心凉的滋味可不好过,姜媒婆还不想去和阎王爷攀亲,就只能赶紧跑回家去换衣裳,让儿媳给她煮姜茶。
这一来一回,可不就耽搁了近小半个时辰?
当初姜媒婆还以为是自己运气不好,但来到肖家,看到王媒婆后,她心里就明白是有小人在作祟。
姜老太太现在心里也清楚了,当然要出面讨个说法,要不然传出去,显得姜家没脾气。
他们这边才准备出门,何太太他们也都哭丧着脸上门了。
何太太一进门,看见肖家人和姜家人都在,她深吸一口气后,干脆利索的跪在院子里:“姜老太太,肖老爷子,都是我被猪油蒙了心,才让媒婆来下聘。”
她红着眼睛,一脸绝望:“可我家大郎受重伤,躺在那昏迷不醒,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綉儿,我实在是…”
她忍不住痛哭出声:“先前是我不对,可我家大郎,心里是一直惦记着綉儿。”
“只要你们让綉儿进门,我立马把篾铺的事都交给他们小夫妻打理。”
“我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