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松散自由,李清闲也因此结识了不少命术师,但只跟少数命术师交换了传讯符。 包括段天机、聂九命和崔点星等人。 或许是太过高兴,所有人都比平时更加放纵。 十五个命湖考生被众星捧月般劝酒。 李清闲喝了一些后,始终不为所动,借口自己修炼的功法不能过度饮酒。 “李清闲,你这人真没意思,不就是酒么,喝多了用法力逼出来就是了,咱们谁做不到?” “是啊?多喝点,这些酒都是好酒,不喝白不喝。” “你不要总端着架子,你也是人啊。” “入门试已经结束,热闹热闹,不能扫兴啊。” “你们看,那些歌姬舞姬,可都盯着你们十五个人呢。” “每次外门选拔结束,都是这些女子挑选夫婿的好机会,也是你们选妾室的好机会,嘿嘿嘿嘿……” “今年的这些歌姬舞姬,远远胜过往年……” “可惜我未入命湖,否则,定然带走一个,不,至少两个!” 随着众人喝的酒越来越多,大家越来越熟悉,宴会的气氛逐渐被推到高峰。 更多的酒,更露骨的话,更放浪的行为,更撩人的笑声,以及更暗的灯光…… 慢慢地,一些进入命湖的考生终于按捺不住,喝的酒越来越多,而后,与心仪的女子相拥而去,隐入夜色。 不多时,只剩五个人始终不为所动。 最后,段天机受不了众人劝酒,提前离场。 李清闲一看段天机走了,大声道:“你们稍等,我马上劝回段天机。” 说完,李清闲一溜烟离开。 离开酒楼,在月色下,李清闲回到天势宗山门。 段天机站在山门前,一身白衣,望着月色,周身并无一点酒气。 李清闲带着周恨与于平路过,段天机突然道:“听说你年少荒唐,如今为何却能专精势局一道?” “你若处在我的环境,或许你也一样。” “是了,你所受苦难,远胜于我。你所欲求,自然不同。我只是好奇,明眼人都看得出,冈锋先生是间接亡于那位献子皇帝……” “请段兄慎言。” “你为何还忠于朝廷?” “段兄喝多了。”李清闲一言不发,迈步离开。 周恨与于平跟在身后,于平眨了眨眼,一脸疑惑。 段天机望着李清闲的背影,低声道:“倒也未必像嘴上说的那么忠。” 三人走进山门,于平左右看看,低声道:“什么献子皇帝?是他瞎编的,还是连夜卫都不敢乱传的话?” 李清闲一言不发。 平时很少说话的周恨却道:“敢说这件事的,基本已经被杀光了。” “怎么了?你说说,反正这里没外人,天势宗也一直不鸟朝廷。”于平问。 周恨道:“你应该知道,太宁帝的大儿子、二儿子和三儿子,也就是前三位太子,都死了吧?” “知道啊。” “他的大儿子,也就是第一太子,莽夫一个,在太宁帝登基时,为了维护太宁帝,第一个将屠刀对准皇室。他杀了多少皇室的人,不太清楚,但人送外号‘大义太子’。当年凡是反对太宁帝的皇子皇孙,一半是他亲手屠掉的。” “这事听说过。”于平道。 “等太宁帝平定诸王之乱后,大量御史弹劾第一太子。身为大权在握之人,又得太宁帝暗许,第一太子怎么可能不犯错?勾结罪王、窝藏罪王妻妾等罪名一出,谁也救不了他。最终,他遭太宁帝圈禁。那等人物,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最后在家中自裁。临死前,连呼三声‘我未负你,是你负我’,传遍全城。事后,众人称赞今上贤明,未对诸王赶尽杀绝。” 于平沉默。 周恨继续道:“第一太子薨后。第二太子带着太宁帝的王命旗牌,扫荡大齐各地的反王残余势力、旧党势力和一些不听话的门派,杀得天下与江湖腥风血雨,怨声载道。因为他所过之后,往往几路人家一起送葬,因此人送外号‘十路太子’。第二太子平定天下隐患,回朝后,得到封赏。但被人举报夜穿黄袍,私蓄死士,并在一些州府培育势力。在被抓捕时,他大呼冤枉,拼命逃跑,最后力战而死。事后,众人称赞今上贤明,未对天下赶尽杀绝。” “这件事也听过。” “至于第三太子,远比前两位谨慎理智。但,在他担任掌卫使之后,却不得不对百官动刀,肃清朝廷,立下赫赫功劳,但也因此得罪了几乎所有势力,成为孤臣。之后被诬陷私通后宫,遭遇圈禁,生生气死。事后,人人称赞今上贤明,未对百官赶尽杀绝。” 李清闲之前听过这些传闻,现在再次听起,背后竟冒出冷汗,打湿衣衫。 他本能地摸向乾坤镯,看向里面。 于平不寒而栗,缩了缩肩膀脖子,低声道:“原来这叫献子皇帝啊,细细一想,今上果然乾纲在握,无比圣明啊。” 李清闲淡然道:“身为臣子,不可妄议君父,下不为例。” 周恨道:“下次注意。” 于平道:“我前一阵在夜卫听到风声,说今上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