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闲望向其余人,道:“我不同意再给肠子,但既然诸位愿意给,我也不好阻拦。你们十二人就各取一滴血,我帮你们炼制条肠子。” 众人点点头,不敢做声。 周恨取血,李清闲炼制肠子,让小侍女抛给肚兜男孩。 肚兜男孩和上次一样,大快朵颐,吃完后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子,指了指地上的两个侍女和两个昆虫力士,道:“我要这四个,另外……” 他抬手指向李清闲的头发,道:“我要你头上的那根簪子,给了我,我马上就走。” 众人面色为之一变,望向李清闲。 韩安博低声道:“他恐怕一开始就冲着你身上的宝物来的。” 小侍女大声道:“你莫要得寸进尺,礼回也回了,吃你也吃了,你若再如此,等于撕破面皮!” “你们,敢吗?”肚兜男孩笑着,口腔内,舌头灵活地舔舐着牙齿缝里的残渣。 李清闲拿出发簪,放在手中掂了掂,道:“你知道发簪的原主人是谁吗?” “关我何事?”肚兜男孩道。 李清闲道:“这根发簪,陪伴了原主人几十年,见证其主十年一科举,每试必第一,曾经布衣除邪秽,也曾官袍镇天下,他有许许多多外号,全解公,吃疤居士,积一山人,等等等等。当然,他最着名的身份,便是齐国当朝一品首辅,天下文魁。那么,你还想要吗?” 众人好奇地望着木簪,没想到这位李侯爷和赵首辅的关系那么近。 院子外似有风吹过,灰雾流淌。 “哦?那一定是宝贝,我当然想要。”肚兜男孩笑嘻嘻道。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件东西,比这簪子还有意思,你想不想要?”李清闲问。 “只要是好东西,我都想要。”肚兜男孩道。 李清闲说着,手中出现一个拨浪鼓,鼓面如人白肚皮,鼓锤好似骷髅头,静静下垂。 肚兜男孩两眼放光,伸出手,大声道:“给我拨浪鼓!给我拨浪鼓!我马上就走!” 院子外的雾气骤然散了三分。 “你真要?” “要!”肚兜男孩嘴角流出晶莹的口水。 “好!” 李清闲说着,一枚雷光大印飞出,接着,四个身穿杏黄道袍的童子出现在身前,一个手捧凋青木令签竹筒,一个提三火轮转莲花灯,一个背着十八节宝塔黑铁鞭,一个手持白玉水波纹如意。 李清闲指着肚兜男孩,对四个童子道:“你们都是孩子,陪他好好玩一玩。” “是!”四个童子直奔肚兜男孩冲过去。 肚兜男孩感受到四个童子身上气息怪异,一边后退,一边惊叫道:“我来给你拜福,你不接受也就罢了,为何找人打我?小心我叫爹娘出来打你!” “吾乃堂堂诡界状元,区区小儿安敢讹诈!给我打!” 李清闲说完,周身光芒一闪,身穿大红袍,身缠红绸带,头顶状元帽,帽上插着一朵纯金花。 那肚兜男孩呆在原地,随后就见四个童子撸起袖子,抡起拳头,对着肚兜男孩噼头盖脸打下去。 “疼……别打了……别打了……疼……呜……爹……娘……有人打我……”肚兜男孩抱头打滚,四个童子勐打勐踢,不一会儿肚兜男孩屁股便又青又肿。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经历丰富如周恨韩安博,也茫然无措。 听说过中诡后生不如死,可从没听说过暴打诡的。 不一会儿,肚兜男孩被打的鼻青脸肿,不远处灰雾滚滚涌动,时而靠近,时而退回。 “吃了我的肠子,还敢讹诈我,岂能就此放过?摘了他的金锁项圈和铜手环,还有虎头靴,让他滚!” 四个童子出手,摘下三件物品,每人狠狠踢了肚兜男孩一脚,而后带着战利品回返。 李清闲以黄符包裹三件物品,收入乾坤镯。 院子外,灰雾疯狂涌动。 “呜……呜……欺负诡……”肚兜男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赤着脚向西面跑去,身后一连串的福字肚兜拖了一地。 等肚兜男孩跑远,众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周恨向李清闲竖起大拇指。 “牛哔。”堂堂三品大高手,心服口服。 韩安博摇摇头,无奈道:“开眼了。” 四个夜卫恭恭敬敬站着,微微低头。 那些布衣之人连连感谢,但那锦袍商人却又惊又恐,满面不安。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童声响起。 “听说友邻来此,特来拜福送喜,愿诸位友邻福寿安康,百福俱至。” 就见一个身穿肚兜的小女孩出现在门口,向众人一行礼。 “果然,要倒大霉了……”锦袍商人叹了口气。 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面露惊恐之色。 周恨上前一步,握紧刀剑。 韩安博眉头紧皱,诡向来不讲道理。 唯有李清闲身穿状元服饰,澹然看着门口的小女孩,四个童子摩拳擦掌。 那小女孩的穿着远比肚兜男孩更加富贵,身穿织金线红肚兜,头顶层层叠叠的塔状银冠,脖子上挂着九道依次增大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