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川爽快道:“听说春风先生喜欢这些字画物件,我昨夜就让人提前准备好,将家里相关的收藏,都取了出来,您要是喜欢,尽可拿去。我们一家都仰慕您的春风体,您若能从这些字画中有所收获,即便是我们定南王府也与有荣焉。可惜家父外出,否则必倒履相迎。” 在场众人轻轻点头,定南王府样样不缺,但毕竟是武修勋贵,缺士林名声,把这些用不到的收藏送给周春风,足以宣扬好一阵。 “怀川客气了。” 众人起身,孟怀川带着一行人,走到一座厢房,一开门,就见一幅幅书法与众多圣旨摆在眼前,层层叠叠。 李清闲粗粗一算,超过一千,这才意识到什么叫财大气粗。 心道这定南王府果然势大,这些圣旨虽然没有今上的,但有齐国其他皇帝的、其他国家的和旧朝的,无论如何,还是犯忌讳,但孟怀川完全不当回事。 在别人眼中,这些只是圣旨字画,但在李清闲眼中,这些可都是一份份超级命材。 每一个大印中,都蕴含催动命术的气运。 孟怀川面有愧色,道:“可惜有些早早卖了,有些留在南州。不过春风先生放心,只要您一句话,我就传讯南州,让他们将那些物件送往江南。” “这些够了,容我选一选。” “您请。”孟怀川如普通学生般,礼数备至。 叶寒羡慕地张望这些物品,突然,心血来潮,望向其中一份发黄的旧圣旨,隐隐觉得,那份圣旨好像有什么力量吸引自己。 叶寒看了一眼慢慢挑选的周春风与李清闲,心中暗急,一咬牙,走到孟怀川身后,低声道:“怀川兄,我也有收藏这些物品的习惯,不知可否购买一两幅?” 孟怀川微笑道:“只一两幅的话,谈什么买不买的,送你了,随便拿。” 叶寒心跳加速,正要感谢,孟怀川继续道:“只要春风先生不取的,剩下的,你尽可自取。” “谢谢怀川兄。”叶寒双脚钉在地上,眼巴巴望着周春风,希望他别选那卷圣旨。 周春风并不在意,李清闲却留了个心眼,先是不断观察叶寒目光看向的方向,然后刻意靠近那里,假装挑挑拣拣,用余光紧盯叶寒。 同时,暗暗向腰间的感运玉输入法力。 李清闲一卷一卷拿在手里,试探叶寒反应。 直到拿起一卷发黄的圣旨,叶寒的表情出现明显的变化,而感运玉轻轻一震。 李清闲心中暗喜,抓住发黄圣旨,直接递给周春风,道:“周叔,这卷您定然喜欢。” 周春风看了李清闲一眼,似是漫不经心接过,看了看,点头道:“这是旧朝着名书法大家朱永之草拟的圣旨,看日期和笔法,应当是他担任翰林编修时所写。不错,怀川,这一卷,我先收着了。” “您看着好就行。”孟怀川格外开心,生怕周春风看不上。 叶寒脸都黑了,自己就这么倒霉吗?前一阵,明明感觉那艘命船里有一颗命星,结果因为身上钱没带够回去取,等回来的时候,人没了,错失良机。 今天,那圣旨里面明明有力量吸引自己,绝对是大机缘,怎么就被李清闲夺走了? 要不要说出来? 叶寒脑海中浮现诡村中李清闲的手段,一咬牙,心道:“罢了,一件不知名的宝物而已,不值得与他交恶。” 叶寒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气不过,心里堵得慌。 周春风选一些名家作品,李清闲则挑一些气运浓厚的,其中一些特殊时期的圣旨,比如皇上罪己诏,比如颁布影响全国的律法,比如宣布太子等等,这样的圣旨蕴含的力量,十倍几十倍于普通圣旨。 不一会儿,两人便挑了一百多卷。 叶寒暗骂两人贪得无厌,其余人充满羡慕。 孟怀川却越发高兴,拿这些无用之物拉拢名望高隆的周春风,实在是一本万利。 周春风与李清闲也知不能挑太多,挑了二百卷后,便停下来。 周春风则取出一本《圣语》,递给孟怀川道:“这是近年来我手抄众圣经典之一,本就不多,作为交换,放在定南王府。” 孟怀川和他身后的读书人激动双眼发亮。 “春风先生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孟怀川没想到,用那些无用的东西能换来如此重宝。 周春风的全卷《圣语》,那是全天下读书人和收藏家都趋之若鹜的宝物,别说定南王府,就算超品世家都会奉为传家宝。 孟怀川捧着书看了看,心中偷乐,今年给爷爷的寿礼有了,好好藏着,不能让父亲抢了去。 孟怀川过意不去,道:“春风先生,您知道,这些书法圣旨再好,也只是普通之物,养不了文气。您的《圣语》若代代传承,承载文气,很有可能养成文宝,价值不可估量。您取得如此少,这事传出去,我们定南王府的脸面……咳咳,只会偷着乐……” 众人忍不住笑起来,这孟怀川终究是年轻人。 孟怀川继续道:“这样吧,来人,捆一百卷圣旨,附赠给春风先生。另外,院中杂物,春风先生尽可自取,您就算都取走,我们定南王府也不亏。” 李清闲双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