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大多数只一两件命器。只极个别人超过三件,像白鹿头直接拿出九件命器,绝无仅有。 李清闲又推了一阵,摇摇头,自己正式入门不过两个月,推这种程度的命格命府,还是差了许多。 “天命仪!” 一条气运鱼跃入虚空,天命仪轰隆隆转动。 这石人头顶命府轰然大开,里面浮现命地命柱。 少年命地年柱上,命星之中,一只巨大的黄金圆盆熠熠生辉,黄金圆盆边缘凋鸟兽纹,铜盆之中,珠玉黄金堆成小山,宝光四溢。 天命星:聚宝盆。 命诀有云:求财有财,求宝得宝,聚得大宝,引来大盗。 李清闲心道:“此乃典型的上品贵命格,但并非极贵,有所缺陷。若配合我的日照金山,土生金,而日照金山又能祛灾,化解大盗,简直完美。” 李清闲又看向青年命地的人命星。 命星之中,一根手腕粗的铁棒正在磨石上徐徐滚动,其中一端粗,另一端已经磨到手指粗细。 人命星:铁杵磨针。 命诀有云:铁杵成针日,尖锥破袋时。 “此命星虽然比不上叶寒的万磨成器,但位属中品人命星,不错。” 窥得命星,李清闲再以推命术推演,很快推演出大概结果。 再向这个石人头顶一望,就见石人头顶浮现十数个命运图影。 与平常命运图影不同的是,这些图影更加虚幻透明。 李清闲细细看完,手指落在石人身前的光幕上,快速书写。 “此人天命聚宝,人命磨针,喜难相加。” “此人孩童时必遇水难,或落池塘,或落河溪。” “此人少年春风得意,但因意外得宝,遭遇大难,累及父母家人。” “此人成年后,经过磨砺,流年大吉,临官上扬。” “今年必然得遇一宝,助其修炼有成,但也引来敌人觊觎,须得化解。” “此人未来命数坎坷,难有定论。” “若能定心忍性,缜密行动,必成大事。但怎奈此人命中注定一顺一劫往复不断,若无其他命格,在中年时遭逢大难。至于能不能度过,要么天降命格,要么磨砺出新人命格……” 李清闲慢慢写完,若有所悟。 写完,李清闲望向他人。 就见白鹿头与熊猫头都已经完成,第四个华丽命府石人面前,也多了一个人,是一个黑狮子头。 再望向四周,大多数人冥思苦想,愁眉不展。 下品命术师们入场耍命戏,兽桥上热闹起来。 一个红狐狸头的大汉坐在命戏盒不远的地方,前面铺开大白布,右手一挥,上面出现四个格子,每个格子画着一个兽头。 分别是白鹿头、熊猫头、黑狮头与斜眼狗头。 红狐狸头大声道:“大赌伤身,小赌怡情。诸位认为哪位命术师能进入第三场,可进行押注。那白鹿头押十两赔付十两一钱,熊猫头的押十两赔付十一两,那黑狮头和斜眼狗头,押十两赔付十二两,。每人只能押十两,一人只能押一个,不准多押。若哪两位有冤有仇的,可当场对赌,最后胜者赏我十两银子便罢。” “刘老虎,次次命戏你都如此,能不能玩点新鲜的。” “你这兽头戴与不戴都一样。” 众人哭笑不得,郭祥也笑起来,这刘老虎是神都城小有名气的七品命术师,生性浪荡,不喜钻研命术,却喜欢在市井厮混,经常去富贵之家积运,赚来银钱一分为二,一半用来接济穷苦人,一半去赌坊挥霍。 这次他没能进入命戏盒,估计是寻花问柳大师瞧他不上。 但没人小看他,在场的中品命术师全都看出那四人明显不凡,即便是他们自己进入里面,也未必能如此快找出那四个命格最好的石人。 一些好玩儿的命术师笑嘻嘻走过去,纷纷押注,大都押在熊猫头上。 郭祥想了想,拿出十两银子,押斜眼狗头。 “现在呢,咱们开始押戏首。看看四人之中,谁能获得彩头,若是有他人夺得彩头,我全额返还。白鹿头夺戏首,一百两赔付一百零五两。熊猫头夺戏首,一百两赔付一百三十两。黑狮头夺戏首,一百两赔付一百五十,斜眼狗头一百两赔付两百两。最低一百两起,最高一千两。”刘老虎笑道。 一人笑骂:“你这是拿进入第三场当诱饵,靠戏首赚钱。” 郭祥问:“为何给斜眼狗头那么高的赔付?” “用我说吗?在场谁看不出来,他就是一个新入门的小散修,命术师的基本功一点都不扎实,无论是观、往、行、使,都毫无章法。估计是有什么奇遇,要么就是强运之人。但他的运道,可比不过那熊猫头。”刘老虎分析道。 众人轻轻点头,暗赞这刘老虎赌运不佳但看人的眼光很准。 郭祥想了想,拿出一千两银票,押在斜眼狗头上。 众人纷纷望向郭祥。 “老爷豪气!祝老爷积运昌隆,贵命长存。”刘老虎笑呵呵道。 “有结果了!”一个鸡头人道。 众人望向光幕。 “可惜,一刻钟还是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