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吴明帆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咧着嘴开了个玩笑。
“就是以后恐怕没我陪您下象棋了,可千万不要太寂寞!”
“侬个门槛精!”爷叔脱口而出笑骂着。
紧接着又叮嘱道:“记得,出门在外安全最重要,吃亏有时候不一定是坏事!”
“明白!”吴明帆表情十分庄重。
接下来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吴明帆被问讯的更频繁,很清楚离自己出去的日子愈发临近。
这天吴明帆正在看报纸,时不时的还和爷叔讨论。
那个时候从来不怎么露面的监区队长,今天很罕见的过来。
“5269!”
“到!”吴明帆条件反射立正。
“现根据调查,之前的案件……”
罗里吧嗦一大堆,实际上就是一个宗旨,被冤枉了,从轻判决,过两天就可以办出狱手续。
等大队长离去之后,看着吴明凡手里的文件,那边杨景茂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因为他还得两年才能出去。
“小吴,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恭喜呀,吴哥!”这是平常沉默寡言的齐卫红。
这小伙子实际上也是个可怜人,没办法谁让他摊上那么个爹呢,而且在错误的时机做了错误的事,什么拉拉手,亲亲嘴儿啦,放在几年后根本都不算什么。
就连没什么交集的那两位大哥,也都过来恭喜了一句。
吴明帆和他们寒暄一会,拿着文件看向爷叔,要说原本还有所目的,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说实话和这老头也算是忘年交。
“爷叔!”
“好了,年轻人志在四方,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小女儿姿态!”
爷叔正坐在床边看报纸,连眼睛都没抬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
转眼间到了出狱的日子,早上吃过早餐之后,因为原来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特意换上杨景茂送的一件灰色中山装。
帅气还有一些痞坏的脸庞,头发被梳成三七分背头,那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神。
“渍渍渍~”杨景茂撇了撇嘴。
“小吴,要不你干脆给我当女婿算了?”
“杨大哥,你家囡囡今年才六岁好吧!”吴明帆很无奈。
“咳!”爷叔还是一身中山装,轻咳了一声从外面走进来。
“跟我过来!”
“好的爷叔!”
来到外面,爷叔也没废话,直接递过去一个信封。
“你要的东西!”
双手毕恭毕敬接过信封,看到上面的文字当即瞪大了双眼
因为上面赫然写着【起然兄亲启】
实在是没忍住:“爷叔,这个是那位…”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我和启然兄认识多年了,哪怕30多年没见了,但想必还是能给我几分薄面,未来的路能走顺一些!” “谢谢爷叔!”吴明帆深深鞠了一躬。
这份情受大了,那位绝对是扛把子的人物!
爷叔也坦然受之,伸出干瘦的手拍了拍吴明帆的肩膀,因为这封推荐信自此这俩人没有师徒之名,却有了师徒之实。
男人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爷叔最烦那些繁文缛节。
1985年秋,吴明帆依次出了提篮桥的四重大门,当迈出去的那一刻整个人恍如隔世,因为魔都不愧是现在最发达的城市。
哪怕是80年代中期,它也已经显示出应有的威力,提篮桥位于外滩最繁华的地方,往出去走了不到几百米就仿佛到了人间。
如今才只是中午,但依然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来天华酒楼、苔圣园、悦来、金八仙、粤味馆、半岛、笠笠、步步高、金苹果、大富豪、乾隆美食等饭馆酒楼各有自己的特色,吸引八方宾客。
在其他地方可能万元户在当地备受吹捧,但是在这黄浦江上数不胜数。
买完票坐在老式公交车上,看着外面的事物陷入沉思,谋划着如何获得第一桶金,之前有了一些想法的还是要实地勘察,有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吴明帆,1960年出生,如今也算是起点孤儿院了,从小就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子,在10岁的时候父亲重病去世,得亏邻居们民风淳朴,从小算是吃百家饭长大。
这一世的便宜老爹曾经是青帮大哥,这个身份以前那可遭老罪了,原身从小也算是耳濡目染,或者说是基因遗传吧,要不然也不会十多岁就开始倒卖票据。
当然这也和饿肚子有关系,毕竟这年头粮食都是定量的,谁家也不可能养一个半大小子,所以饥一顿饱一顿都是常事。
按照原身记忆找到家,他家住的这栋是单开间的石库门,别以为魔都人个个都是富豪,可能房产证上的面积全部加起来也就几十平米。
这屁大点儿的地方,竟然挤进去了整整五家几十多口,人均面积还不到两平米,记忆中人口最多的好像整整一家三代九口人,整体居住面积还不到15平。
可见居住环境有多么的紧张,尤其这个年代一闭灯闲着没事儿干,那孩子如雨后春笋一般,估计这两年又多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