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
众人进来后,走在前面的赵策英只说了这三个字,然后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砚台。
“哎呀我去~”
见这砚台冲自己过来了,袁文绍手疾眼快一个闪身,顺势直接跪到了地上。
心里边不免有些犯嘀咕,你小舅子和媳妇干的这事不对劲,这怎么还冲我来了呢?
而那边赵宗全越想越气,手上拿起什么就往下扔什么,毛笔、书籍、笔洗等等,就连旁边太监的浮尘都没放过。
“啊~”旁边的小段被毛笔砸到脸后,虽然疼但也跟着跪在地上,脸上的墨汁连擦都不敢擦。
甚至赵宗全最后实在没东西扔,干脆把鞋脱了下来,冲着跪在那个沈从兴,过来就是一顿暴打。
沈家的双亲早亡,沈从兴和小沈氏这兄妹,几乎是赵宗全看着长大的,动起手来那是一点不含糊。
边打嘴里还边骂:“沈从兴,瞧瞧你这干的叫什么事?”
“我问你,这都是谁给伱的胆子,那个妾如此大张旗鼓,你不知道马上就要续弦英国公府嫡女吗?”
“咕咚~”
袁文绍见沈从兴挨揍,下意识的默默咽了一下口水,然后偷偷往旁边挪了挪,可别殃及到池鱼。
这边赵宗全可是真没留情,不到一刻钟沈从兴就鼻青脸肿。
“呼~”他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父皇,舅舅也是…”赵策英想帮着求情。
但赵宗全一听这话更生气了,那只没穿鞋的左脚,二话没说直接就踹了过来。
指着他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也如此不懂事,如今出了这档子事,这不是寒了英国公的心吗?“”
“谁让你过去的?”
老赵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刚刚暴打了沈从兴一顿,压根就没剩多少力气,所以被踹倒在地的赵策英,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又重新跪了回来垂着头也不辩解。
“呼~”赵宗全喘着粗气,看着这些心腹就气不打一出来。
“还有你们几个,为什么拖家带口的去参加,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禹州来的没规矩是吧?”
袁文绍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啊,其他人也是乖乖的跪在那,不过倒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因为老赵还能发火,就证明这个事还没到严重的地步。
而沈从兴已经算到自己有这一天,就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刚刚被打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
现在想起自己娘子,也是不由的流下眼泪,更是不打算让兄弟们替自己背锅。
抬起头哽咽道:“姐夫,要打要罚我都认,跟其他人没关系!”
“哪怕您把我这个侯爵夺去,这事既然干了我也不后悔,过后我就去英国公那负荆请罪!”
沈皇后心疼弟弟,走过来就要帮忙说两句话。
“陛下,您…”
“谁也不要给他求情,要不是看在聘礼已经下了,我就把你贬到禹州去当小兵!”
……
“官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那还要怎么样啊,沈将军被打的鼻青脸肿,亲自去国公府负荆请罪,如今这面子里子不都有了吗?”
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天,一家人在伯爵府的后花园里晒太阳,两个孩子在草地上你追我赶。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英国府哪怕是心里边再膈应,但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个事,胳膊拧不过大腿啊,只要不想扯旗造反,那官家抛来的橄榄枝,不管愿不愿意都得握住。
哪怕再心疼女儿张桂芬,在家族传承这等大事面前,恐怕也是有些微不足道。
“唉~”华兰神色莫名的叹了口气。
府内有个比贵妾还要贵上几分的诰命夫人,那张桂芬从今以后的日子,算是过不踏实喽。
抱着小儿子的袁文绍,不想再继续聊这个,开口转移话题道:“娘子,明天六妹妹和顾廷烨大婚,咱们早点过去吧!”
“嗯!”华兰点了点头。
紧接着撇了一下嘴,侧着身凑过来吐槽道:“官人,前几日如兰出嫁,我真为这个妹妹感到不值!”
“倒不是说我多市侩,这聘礼也就不提了,文家确实家境贫寒,但就是单单那仪式也有些太过寒酸了吧,这个又用不了多少钱!”
“噗呲~”袁文绍听到这话直接没忍住笑。
连自家娘子都忍不住吐槽,前几日那场面确实有点寒酸,整个场面都不如一些商贾,岳父岳母脸色都绿了,勉强挤出笑容完成仪式。
凡事都讲究个面子,这事在汴京城都已经成为谈资,就那点聘礼恐怕也就比普通老百姓强一些。
“你笑什么!”华兰自己说娘家可以,但别人笑直接恼羞成怒了。
袁文绍反应比较快,一把抓住那只要过来掐自己小手。
赶紧解释道:“没什么,就是觉得等明天看完仲怀的排场,五妹妹都得后悔死!”
“哼,这不还怪他自己,后悔也没办法~”
“哎,娘子,这臭小子尿了!”
“嘿嘿嘿~”给自己父亲画完地图的袁敬宸,自顾自的笑着……
第二天到了大婚当日,袁文绍作为娘家人不能当宾相,所以就随着华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