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派到岳阳派之间路程不短。
饶是宁长风,一刻不停歇的赶路,也才在第五日抵达。
宁烟早就在岳阳派门口等着了,一同等着的还有戚故久光几人,以及林业与一众岳阳派弟子。
原本将苍冥带回来就可以立刻动手的林业早已没了耐心。
足足五日,没有确定杀害林肃的凶手,林肃的葬礼也一拖再拖,如今见到宁长风,林业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虽然即使没有这件事情,他见到宁长风也不会给好脸就是了。
“既然人到了,那准备准备,过一个时辰就开始吧。”
林业叉腰站在门口,满脸写着对宁长风的不耐烦。
久光站在一边,试探性问林业:“林掌门,这会不会太仓促了?我们宁宗主一路风尘仆仆,这刚落脚你就……”
“你们还想干什么?”
林业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冷声嗤笑,“一开始是你们跟我说我擅自动手,不符合规矩,让我等宁长风过来,好,我等了。”
“足足等了5天,你们还想怎么样?死的人是我的儿子!说我仓促?呵,死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会感同身受!”
久光自诩脾气温和,从来不与人生气。他本来也就是想着宁长风刚过来,了解情况也需要时间,这才特地多问了一句。
可林业上来就是这番无差别攻击言论,饶是久光脾气再好,也免不得被气红了脸。
“林掌门何出此言?岳阳派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就一定是我清风派弟子做的吗?事尚且无定论,一直以来我们也都在配合你们调查吧?!”
“要我说,我清风派弟子这几日在你们岳阳派像是犯人一样被严加看管,若到时候查出来与苍冥无关,你们是不是还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久光脸红脖子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戚故急忙跑到他身边拍着久光的后背给他顺气。
林业重重哼了一声,对久光这话充耳不闻。
而就在此时,一直被林业当做空气的宁长风低低咳嗽了声,“多年未见,你还是如此暴脾气。”
林业阴阳怪气,“比不得你一天到晚死人脸,老的就算了,连带着底下小的也一天到晚跟奔丧似的。”
宁烟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想把林业的嘴撕烂。
奔丧?
这分明是她清冷人设!再说了,如今他们来这岳阳派,可不就是奔丧吗?
或许是意识到此话不妥,林业说出口时反应了一小会儿,随后脸色嫌弃的转过头,大袖一挥,径直进了门。
“我可不想再跟你们胡搅蛮缠,说是一个时辰就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查验苍冥那小子!”
林业气冲冲的走了。
独留下一众岳阳派弟子干瞪着眼,那位杨师兄上前朝宁长风拱手行了一礼,弯腰道:
“宁掌门一路过来辛苦了,还请先随我入派稍作休息片刻。”
一边说,杨师兄边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长风闷声不吭的跟在几人后面进了岳阳派。
宁烟走在他身边,察觉到宁长风投递过来的审视目光,这才将最近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以及前因后果,大致简洁的告诉了他。
宁长风听完后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久光早将当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在信中说明。
早在闭关的时候,他就听说宁烟在这次的新生大典上主动收了两个徒弟。
那个叫若木的他了解过,天姿聪颖,修行也甚是刻苦,有资格能做她的徒弟。
可着另一个叫苍冥的,宁长风想到此次过来也正是为了解决有关他的事情,脸色稍稍变了变,有些不满。
按照他了解到的情况,苍冥入清风派一年多,可连最基础的术法都无法熟练运用,纵然体术剑法上乘,可这终究不是修仙正道。
再加上这一路过来他所听到的风言风语,宁长风表面上没什么,心里早就决定等解决完了这件事,若此事真与苍冥有关,那自然不必多说,该如何就如何。
若是无关,他也定然不会再将此人留在宁烟身边。
弟子对师尊怀有不轨之心,这说出去是要让整个清风派都蒙羞的!
“知道了。”
宁长风简单的三个字,打断了宁烟继续给他讲述来龙去脉的话,他目光凌厉的又扫了她一眼,突然问:“你似乎很紧张你这个徒弟?”
宁烟微顿片刻,面不改色:“父亲多虑了,苍冥虽然少年心性,可绝非作恶之人。林掌门向来与清风派不合,我只是担心他会借此蹬鼻子上脸,故意为难。”
“最好如此。”
宁长风淡淡回应一句,便不再搭理她了。
宁烟跟在身后,趁无人注意,飞快的翻了个白眼。
她真的是受够了。
没娘就算了,还摊上个大男子主义的爹,摆明了一个时辰之后要发生点什么大事。
这个弟子将宁长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