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扶离低声凶了她一句。
嗓音沙哑低沉,带着十足十的危险气息,可怀中的少女早已意识不清,根本分辩不出这话里的言外之意。
就在回廊离二人越来越远之际,一道小声的惊呼声传来。
“公主!”华姑姑手里拿着披风,指着扶离满脸惊愕,“公主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扶离太阳穴狠狠抽动,他眼底里火星四溅,硬着头皮三言两语解释了一翻。
华姑姑只觉得荒唐,可这件事情毕竟关乎于自家公主的名声,纵使她不相信也不好现在大呼小叫,引得旁人围观。
二人僵持着,眼看扶离就快要撑不住了,他转身将宁烟放下,让少女靠在他的肩上,自己则抽出腰间的匕首。
华姑姑惊愕,“你想要干什么!”
只是她话音未落,就看见那匕首落在了少年的手臂上,连续两刀鲜血染红了他月白色的衣衫。
剧烈的疼痛让扶离的思绪稍稍回笼,闻到这淡淡的血腥味,宁烟仿佛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华……姑姑。”
华姑姑急忙上前,将手里的披风盖在宁烟头顶,将她遮得严严实实,侧耳过去听她说话。
宁烟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借着好不容易清醒的这一瞬,对华姑姑交代了几句,随后便又不省人事了。
华姑姑的内心无疑是震撼的,但现在的情况没有机会让她再做思考,只能选择相信扶离。
扶离见华姑姑肯让步,一把将人重新抱起,受伤的左臂紧紧把披风摁住,源源不断流淌的血液,染脏了昂贵的兔毛。
脚下不再做耽搁,用疼痛感换来的暂时的理智,几个轻巧的跳跃便飞腾而上屋檐,飞快的往流光殿赶去。
华姑姑一颗心被捏紧,想到刚才宁烟吩咐的话,谨慎地看了一眼周围,小心翼翼的往那处回廊走去。
……
流光殿内,一个人影也没有。
今晚是宫宴,宫人们大多都去凑热闹了,剩余其他人也都趁着这个空挡偷闲。
扶离带着人从后窗户翻进来,看着这空无一人的寝宫,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少女浑身都在发烫,发丝微乱,双唇如同盛开的玫瑰,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
扶离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胳膊上的伤口早已染红了半个手臂,额角上的青筋鼓噪。
他刚将少女放在床上,对方便立马又缠了过来,将扶离一把拉倒。
“公主……”扶离看着她大胆的动作,脖颈下白皙的春光晃了眼睛,他忍着冲动,暗哑着嗓音道。
“我去给您找御医。”
他说着就要翻身下床,衣袖却被大力扯住,少女双眸湿漉漉,鼻尖通红,活色生香的模样。
“别……”
扶离心尖一颤,眸中暗火喷薄而出,呼吸急促而滚烫。
只是这片刻的晃神,便被少女占据了先机,她再一次攀上他的身子,整个人柔弱无骨。
混合着药味儿的冷香,从他的鼻尖一直钻到心底里去。
“你别走……”少女埋在他的脖颈,小声的嘤咛,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廓,扶离半个脖子都变得酥麻起来。
“你确定吗?”与他这副狼狈的模样相比,此刻的声音异常冷静。
宁烟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踩在棉花里虚浮得不行,浑身上下热得要命,借着仅存的一丝理智,懵懵懂懂的抬起头,鼻尖顶着扶离的鼻尖,模样勾人。
“她说……这个药没有解药的……”
少女似乎是热极了,竟然开始动手去扯自己的衣服,话说的也含糊不清。
“你别走……我好难受……”
她今日穿的繁琐,衣领大开,但整体却纹丝未动,如此杯水车薪很快便将她急的眼尾渗出些许泪意。
宁烟自己的衣服解不开,一双小手又开始去扒扶离的衣服,下一秒却被男人死死握住。
扶离眼睛似乎就要喷火,满眼净是极端的偏执病态,凌厉分明的下颚带着锋芒,眼看着欲望就要战胜理智,他咬着牙,眼眸猩红一片。
“我是谁?”他伸手扣住了少女的下巴,一反往日里乖顺的模样,带着几分张扬与野性,“回答我,我是谁?”
“是……扶……扶离。”
扶离忽而就笑了,他强迫着少女仰头,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她的唇。
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腰,温软的触感使得整个人都陷落云端,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若说是欲望战胜了理智,不如说是心动来的更彻底些。
衣物珠钗散落了一地。
那淡蓝色的华服被撕成了一道道碎布条,坏了个彻底。
淡色帷幔映出榻上交叠的人影,此起彼伏,陷落在这无尽的不可言说当中。
宫宴尾声之际,空中绽放出数道绚烂的烟花,其声飘渺,光影夺目灿烂。
可这烟花放着放着,底下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