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仁——宋大毛也一头雾水地道:“没听说五叔说亲了呀?就是说亲,也没这么快吧?才从府城回来两天就成亲,能有时间准备吗?”
“大毛、二毛,你们回来了?今儿你家为了秀才公摆流水席,你们是请假回来帮你五叔庆祝的吗?”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位叔伯。
哦……原来不是五叔成亲,而是庆祝考中秀才的流水席呀!
“福丫,到姥这来,姥抱着你!”今日一早,福丫姥姥一家就来了,在厨房里忙活一上午,刚开席就被吴婆子安排到第一波席面了。第一波席面,一般都是村里辈分大的,和远路的亲戚。
蒋果果挤进苏文昌的怀里,甜甜地道:“姥爷,你抱着我!我不重!姥爷,红烧肉好次。姥爷,我奶做的菜好次吧?好次你就多次点!”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东西是苏家的亲外孙呢!蒋知雪担心女儿闹腾得苏家吃不好饭,要把她抱过来。小家伙死活不愿意,哭着喊着要跟姥姥姥爷坐一桌。她的真实目的,不就是想黏着福丫吗?这个小粘人精,吃饭的时候,也要贴贴!
“宋老头,家里来贵客了!”外面老张头,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嗓子。
吴婆子拎着勺儿,从厨房出来,扯开嗓子道:“老张头,你喊啥?我家哪有什么贵客?你不会是想早点坐席吧?下次记得早来会儿!”
“奶!”“奶!”宋大毛宋二毛在门外喊了一嗓子。
吴婆子听见了,头也不回地道:“你俩回来了?快进来搭把手上菜!别以为去了府城,身份就上去了。你俩算啥贵客?”
宋思义——二毛道:“张爷爷说的不是我们,我们家公子也来了!说是来看看咱家的辣子。”
吴婆子把勺子递给帮厨的人,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迎上来道:“原来是公子们啊!真是蓬……蓬啥生辉来着?”
“奶,是蓬荜生辉!”宋九毛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菜,给流水席送去。奶喜欢洋气了啊,都会用成语了!
吴婆子见几位小公子,略带好奇地看着流水席,便道:“公子们吃了没?没的话,要不……一块儿吃点儿?”
本以为公子们不屑于跟他们泥腿子一块儿用餐,岂料萧瑾瑜微微一笑,开口应道:“那就叨扰了!”
樊千敖哈哈一笑,道:“小爷我还没吃过流水席呢,今天正好体验体验。老太太,你看我们做那桌呢?小福丫那桌,好像还能挤一个。瑾瑜表弟,你去还是我去?”
吴婆子忙道:“怎么能让公子们跟咱们随便挤一桌呢?大毛、二毛,还愣着干啥?还不上隔壁借桌凳去!”
不大会儿,大毛二毛抬着桌子进来,外面等坐席的村人,也帮着把凳子拎进来。院子里的乡亲,都好奇地打量着几位小公子——这些可是从府城来的贵公子,果然气度不凡呀!
菜都是现成的,几个毛一人端俩,很快桌子上就摆满了菜肴。辰王府F4往桌前的小板凳上一坐,那模样挺自在。几人都是军营里锻炼过,军营里吃大锅饭的时候,都是一人打一碗菜,蹲在一起就吃了。更何况,这还有个小板凳坐呢,没啥不习惯的。
“哟!还有红烧肉呢!我早就惦记着这口了,快都坐下,别愣着了!”樊千敖见别的桌,都是凑够一桌人才开饭,便招呼着跟来的小厮、侍卫们。再加上大毛和二毛,正好坐满十人一桌。
樊千敖嚷嚷着:“快吃呀,都别端着了!”
说完,筷子伸向了红烧肉。红烧肉是用小野猪的肉,炖了整整两个时辰,入口即化,软糯香甜,比家猪肉多了几分滋味。
连吃了两块,樊千敖才舍得开口说话:“还是宋家老太太做的红烧肉地道。咱酒楼里的厨子,做出来的,总觉得差了点味儿!”
有贵客在,吴婆子过来招呼几人,闻言笑道:“公子们以后想吃红烧肉,尽管过来就是!我们家大毛二毛,蒙你公子们照顾,一顿红烧肉算什么?”
萧瑾瑜道:“思仁和思义很努力,也很能干。老太太的感激,我们受之有愧呀!”
吴婆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思仁和思义是谁。宋家的几个毛,是“思”字辈,按照“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起的名字。平时都大毛二毛的叫着,她都快忘记孙子们的大名叫啥了。
“不愧,不愧!要不是公子们仁慈,选中他们,他们哪有福气在府城学习办差的机会?公子们先吃着,老婆子再给你们加个菜!”吴婆子从书生们的口中,得知俩孙子的差事得来不容易,这都多亏了四位公子的照顾呢!
樊千敖举起手点菜:“老太太,来个辣椒炒肉。这几道菜里,咋都没加辣椒啊?”
吴婆子道:“老宅后院的辣椒本就不多,既然答应了公子们,哪还再舍得拿来做菜?公子想吃,我让四毛去摘!”
庄北离道:“我们今天带了几坛油过来,您先用着。等用完了,再让人给送来。老太太,不知我们要的辣椒酱,什么时候能熬好?”
“家里油不多,昨天就熬了五斤。公子们要急着要,先拿回去。明儿我把红的辣椒都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