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杨束怎么逼问,崔听雨都没告诉他门客牌子的不对之处。
归心似箭,杨束昼夜赶路,明显是想极了建安的繁华。
“方壮,还有多久?”杨束再一次掀开车幔。
“世子,再走半天就到了。”方壮无精打采的回道。
无功而返,对他来说,很不得劲。
“还要半天?!”
杨束嚷,一脚踹倒了小桌。
“不带他们了,你去点五十人,咱们全速赶往倚红楼。”
“倚红楼?”方壮眨巴眼,“世子,这不妥啊,咱们得先复命……”
“复什么命,你是要憋死本世子?”杨束满脸凶戾。
崔听雨咬了口冰棒,静静看着杨束发癫。
又开始了。
就没一面是真实的。
“世子……”
庞长骑马过来,但他话没开口,就见杨束又是吼又是砸的。
“快着些!是不是要本世子死给你们看!”
杨束拔出匕首,狠狠挥舞了两下。
崔听雨默默往里挪了挪,免得杨束一个脚滑,误伤到她。
庞长嘴唇蠕动,试图晓之以理,但看着疯子一样的杨束,他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点人去了。
“庞长,你怎么能依着世子!”方壮很气恼,眼看世子学好了点,怎么能让他再沉迷进温柔乡。
庞长抿着嘴,“你没看世子失控了,不依他,你想给元帅抬具尸体回去?”
方壮止声了,狠拉了把缰绳泻火。
“崔小郎君,本世子先行一步了,你要是不舍……”
“走好。”崔听雨眼皮掀了掀,认真开口。
“真是无情。”
“养你这么久,我没功劳也有苦劳。”杨束摇动折扇,斜视崔听雨。
崔听雨闭上眼,杨束是她见过,最不要脸的,养她?隔三差五明着找她要伙食费,开口就是千两起步,这叫养她?
杨束最好每天祈祷,别落她手上。
“怪我生了一颗柔软的心,见不得姑娘家受苦。”杨束仰头叹。
崔听雨掀起车幔,杨束亲兵什么效率,赶紧把这玩意带走,听的人牙痒痒。
“世子。”
方壮过来接杨束。
“崔小郎君,建安是我的地盘,我一准好好招待你。”
出马车前,杨束冲崔听雨开口,满满的热情。
崔听雨翻了个白眼,走前还不忘装一下,真是难为他了。
态度越好,图谋越大。
一头豺狼,成天披猪皮!披羊皮!披鸡皮!
就是没当过人!
跟杨束待的越久,崔听雨抽他的心就越浓烈。
旁的男子追求姑娘,哪个不是体贴入微,风度翩翩,到杨束这,但凡温柔,那一定不怀好意。
下一刻不是要钱,就是花孔雀开屏,生怕你瞧不出他是个什么玩意!
“走!”
杨束上了方壮的马,高声喊。
他会骑马,但马技跟这些人肯定没法比。
离开这么久,他是真想陆韫了。
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驾!”
五十骑脱离队伍,朝前狂奔,灰尘漫天。
“怎么这么安静?”
杨束扫视街道,眉心紧蹙,“摆摊的都没有,难道,皇帝驾崩了!”
“世子,是你回来了,他们不敢摆。”
杨束给了方壮一个脑瓜子,犊子玩意,净说实话。
“世子,元帅有令,让你即刻回府。”
定国王府的护卫拦截在队伍前,拔出了刀刃,大有杨束不从,就动手的架势。
“你们!”
杨束又怒又气,但看着寒光闪闪的刀尖,他怂了。
怒哼一声,杨束跟着护卫回了定国王府。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各家。
“杨老匹夫抽什么疯,居然动了虎豹小队拿人。”
“你应该问杨束做了什么。”
“他能做什么?不外乎抢女人,打死几个倒霉蛋。”
说话的人,一脸不屑。
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抿了口茶,悠悠开口,“青州那会,他猥亵溺水的幼童,说自己是大夫,对着那个孩子,又摸又亲。”
“这般禽兽,难怪了。”另一人开口,“杨匹夫性格刚硬,最见不得这种事,杨束这次,不死也得掉层皮。”
“这等不肖子孙,也就杨廉当宝。”
“他倒是不想当宝,这不是杨家没其他人。”
偏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是谈笑话。
各家由警惕,纷纷转变成同情,这杨廉,当真是可怜啊。
人都要入土了,还得为这种货色操心,自家的子弟,虽也不争气,但可比杨束好多了。
一对比,他们说不出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