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父状似没看出老道士的着急,他特别痛快地说道:“好啊!大师都有自己的习惯嘛!”
老道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楚父补了一句。
“正好我心急女儿的身体,不如我和大师一起去道观吧!正好也可以趁着这个时间修身养性一番。”
听到这话,老道士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他提出回道观不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逃跑时间嘛!楚父要是跟过去,他还争取个什么劲儿!
要是早晚都要挨一顿打,他还不如先在这里享受一下呢!
“那个……”
“怎么了,大师,是有什么顾虑吗?”
老道士看着楚父一脸温和的模样,他没忍住咬了咬牙,干脆摆烂道:“楚先生,我说实话吧!我根本画不出这样的符纸出来。”
老道士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不管怎样,这些人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钱和名都赚得不少,或许这是报应来了吧!
安抚好自己这一点,老道士瞬间像是成了一块儿滚刀肉,什么也不怕了。
楚父并没有因为道士隐瞒的原因对他怎样,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得到许多这样的符纸,抑或者找到画出这符纸的人。
他朝着楚沐和楚裳挥了挥手,让她俩先回避一下。
楚沐和楚裳乖巧点了下头,转身往楼上走,然后到了二楼,两人不约而同蹲下身子,扒着栏杆往下窥探。
楼下,楚父带着老道士去了旁边的小会客厅。
楼上的楚沐和楚裳见状跟着挪到方便探听的角落继续蹲着。
回客厅里,楚父没有立即出声,而是先慢悠悠地泡了一壶茶。
老道士也没有多着急,果然,人一旦彻底摆烂下来,真的会以闪电般地速度变得无所畏惧。
但实际上,没有几个人能彻底摆烂。
老道士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师父在外闯荡,最是明白这种以静制动的心理战术。
但明白归明白,在这种时候,也不会有人真的毫不担心。
老道士看着楚父慢悠悠泡了二十分钟的茶。
楼上楚沐和楚裳已经直接盘腿坐在地上了。
“楚先生,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了!不用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老道士先稳不下去了。
“听说大师有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徒弟?”
找到人后,楚父也不是什么都不去了解的,更别提这种摆在明面上的事儿。
“你想干什么?”听到对方谈及他徒弟,老道士毛都炸了起来。
他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抚养长大,师父去世前对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将师门的道术传承下去,为此,还在弥留之际拖着病重的身子给他收了一个徒弟。
他自己天资不够,只学了一些看相的皮毛,但这个徒弟却是个天才。
只是徒弟和他一样是个孤儿,且性格孤僻,孤僻到自己在道观上一呆呆好几年都不出观的那种。
他这辈子只有两个逆鳞,一个就是小徒弟,另一个,就是师父传下来的那些师门的古籍。
楚父已经触碰了其中一个。
可老道士就算生气了,也只能气过再往肚子里咽,他只会一些相面功夫,没有一点儿攻击能力。
“大师,我的女儿今年也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