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卖私盐这个案子捅了出去,还需要我查吗?知县大人和县丞大人自会秉公处理。”
“知县大人背后的靠山是公主、是大乾的律法......蝇狗小人,必将诛之!”
楚天玄看上去闲庭信步,对苟丹此举早有预料的模样,轻飘飘一句话让苟丹愣了一下。
篓子捅大了,真要下棋,也不是一个县衙的官吏有资格下棋的。
执棋者手眼通天,楚天玄是谁的棋子,苟丹也不知晓。
难得的,在这个时候才看到苟丹有瞬间的慌张。
“你别得意!我家公子定然要为我们报仇,主人绝不会坐视不理。
前任知县和你爹楚总捕头都斗不过我们,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凭什么?!哈哈哈!”
苟丹疯狂地蠕动身体,想要挣扎。
“老实点儿。”
“嗯哼......”
近距离的捕快眼疾手快,蹲下膝盖顶在他的后背上,体重全力压制。
苟丹被压得喘不过气,状若癫狂,双目赤红地大吼,他还在惦记他身后的人。
楚天玄站起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公子,主人。
没想到就连前任知县身死、楚父总捕头被构陷一案,也是出自他们之手。
“楚哥,干爹翻案有望啊。”王德发欣喜道。
楚天玄点了点头。
真是意外之喜!
“给我压回去,交给知县大人审问。”
“是,楚执帐。”
楚天玄叫兄弟们把活着的伙计聚在一起,另外回到城里去叫支援,赶车过来装人。
还要再拉牲畜把这一棺材的私盐拉走,这可是重要物证。
至于癫狂的苟丹,楚天玄也知道这种人不可能说的更多了,让王德发打晕了他再带走。
抓捕这些贩卖私盐的人,发生了长时间的打斗,又反复入城叫来支援,等到折腾完回到县城,都已经天色大亮。
捕快兄弟们人困马乏,楚天玄知道他们辛苦,让他们在衙门治好伤势后,还预赊了酒楼的饭食。
他们齐声叫好,各自回去,由另一班捕快收拢罪犯,在大牢里看守。
楚天玄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去见了宋士杰,事情紧要,要尽早商量。
宋士杰这才听说了昨晚后续发生的事,即便身为知县,说到底也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会被楚天玄等人的热血拼杀而激动,也会为九死一生的过程而心悸。
“你可真够冷静的,即便是经历了那样的事回来,也能给那班捕快做人情,将来只怕县衙里的人都得卖你几分薄面啊。”
宋士杰也不忘夸赞楚天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换了旁人早就受不住了。
偏偏楚天玄回来以后还能做到体恤下属,不让兄弟们感到寒心。
“知县大人说笑了,谁不知道我是扯的虎皮做事,您不给我虎皮,谁搭理我啊。”
楚天玄还是捧着宋士杰这当知县的,直言要没有知县,他也不能调动那么多县衙的捕快,这些人是看在知县的面子上跟着他的。
“你啊,我说不过你,还是说说你刚才说的苟丹吧。”
宋士杰无奈地摆手摇头,楚天玄推让起来,也是有点难以招架。
话归正题。
还是苟丹这件事更重要,牵涉颇多。
“是,知县大人,这贩卖私盐一事本来也不必多说,本朝律法早就有相应的规定,可问题就在于量!太多了!”
楚天玄也收拢衣袖,正色道。
宋士杰听得点头,确实如此。
楚天玄继续说。
“若是寻常人按六尺算,这棺材长度足有七尺,宽二尺七,高二尺,木材厚两寸,木头密度是零点五吨一立方米,算起来二乘以零点八再加零点八乘以零点六加二乘以零点六,二次方的零点零五乘以五百……就约等于四百斤。”
“大人?”
楚天玄开始自顾自地算数,既用到了现在这个朝代的现实数据作为基础,又用到了前世更为精准的数学直接进行公式套用。
快速的算法听得宋士杰都愣住了,压根没听到楚天玄在说些什么。
只觉得一张嘴,就像是吐珠似的,巴拉巴拉就说完了。
还能算出那个棺材到底装了多少的私盐。
宋士杰叹为观止。
被楚天玄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
“私盐贩卖一两就足以定罪,更别提四百斤,再者,若是叫人吃这食盐,日日不断,一百斤也足以让一个人吃上二十年。
知县大人,恐怕这背后之人不只是贩卖私盐给他人啊。”
楚天玄很清楚人体的食盐摄入一天才六克,把这个重量进行换算,就会发现实在是太庞大了。
四百斤盐是要让谁吃一辈子吗?
很明显不可能,背后之人所图谋的不是某些人能吃到盐,他自己